“为祸天地者,”
“合该有此下场!”
做完这一切之后,勾陈大帝那冷漠的声音,方才回荡在天地之间。
那声音所含杀意之强烈,落在众人的耳中,仿佛给人一直面屍山血海般的感觉。
一时间,群神颤栗!
便是那些大神通者们,见勾陈大帝手段如此酷烈,也不由发自心底的涌现出一股寒意。
何谓杀一儆百?
这便是了!
怕是此事过后,再有人想要冒犯天庭神威,都要好好在心里掂量一二了。
……
“天河水族何在?”
处理完外敌之后,勾陈大帝也有功夫清算内贼了。
不过一大罗金仙,竟然能在天庭的重兵把守之下,出手毁掉天堤。这其中要是没问题,那才是有鬼了。
毫无疑问,天庭之中有着内鬼。因为,若无内鬼相助的话,区区一个大罗金仙,绝无毁掉天堤的可能。
要知道,天河乃是天庭的重地,不仅有着水军的镇守,更是笼罩着先天大阵。而且,在其内部,还有着天河水族生活在其中。
三重保险,还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破坏了天堤,这是玩忽职守能够解释的通的吗?
……
…………
“天河在此,还请陛下恕罪!”
随着天河水面一阵晃动,一中年道人从水底走出,飞快的来到勾陈的面前,脸色煞白的向祂请罪道。
天河道人!
这从天河之底走出的中年道人,名为天河道人,乃是一名实力达到大罗金仙之境的大修士。
祂并非是天河孕育的生灵,而是来自洪荒水系的一尊先天神魔。
不过是因为祂投靠天庭较早的缘故,昊天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当然也有着千金买骨的念头,特意优待了祂,许其天河之主的位置。并允许祂的族人与祂一道栖息在天河之中。
天河道人这个名号,也是由此而来。祂之前并不叫这个,不过是来到天河之后改的而已,以便占据天河的气运。
天河道人即为天河之主,如今天河出事,祂自然难逃干系。
而且,
同为大罗金仙,并掌握着守护天河的先天大阵,天河道人没道理察觉不到敌人的到来。
可祂就是没察觉到。
那只能说,祂有问题!
况且,就算天河道人没问题,那玩忽职守的罪名,祂也是逃不掉的。
说到底,天河决堤,肯定是要有人负责的。
而天河道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
“天河道人,你身为天河之主,天河决堤,你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你是大神通者的暗子也好,玩忽职守也罢,寡人统统不在乎。寡人只是罚你,连同族人在内,一并去填天堤。”
“如此,你可服气?”
轻飘飘的话语从勾陈大帝的口中说出,却好似太古神山一般沉重,一字一句的压在天河道人的心间,使得祂的脸色於刹那间变得雪白。
“臣……”
“遵旨!”
尽管心中不愿,但天河道人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陛下,臣去也!”
最后对着勾陈大帝恭敬的行了一礼,天河道人便带着所有族人,朝天河缺口飞去。
轰隆隆!
天堤震动,
将天河道人连带着祂的族人在内,一并吞没。刹那间,有神光绽放,法则弥漫,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之后,等一切都平息,天河已然恢复成了原样。而天河水族的身影,则是消失不见。
怕是没有几个量劫的时间,他们是没法出现在洪荒之中了。
……
…………
以雷霆之势荡平天庭动乱,勾陈手段之强,着实震撼了众人一把。
“哼!”
“世道真是变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天庭闹事了。”
瞄了一眼大神通者们,勾陈大帝很是随意的说道。只是其话里话外,很有针对大神通者的意思。
以至於那些大神通者们听到祂的话后,脸色当时就变得不好看起来。
不过,未等祂们发火,就见天庭里面的勾陈大帝,忽然从帝座上面站了起来,并朝外走去。
一时间,众人也顾不得发火了,
纷纷上前拦在勾陈大帝的身前,以阻止祂离开天庭。
“陛下这是要去哪里啊?”
南天门外,一位大神通者笑呵呵的朝勾陈大帝问道。
如今胜负还尚未分晓,祂们又岂会允许勾陈大帝离开天庭?
“怎么,寡人要去哪里,还要获得你们的允许不成?”
“诸位道友,你们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宽了吗?”
独对众人,勾陈有些不悦的开口道。
闻言,众人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祂们确实没有理由阻止勾陈的行动。
但这世上,
又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理由。
只要祂们想,那就足够了!
是故,
勾陈大帝绝不能离开天庭。
哒……
沉默之中,勾陈大帝突然向前迈出了一步,同时,也离大神通者们更近了一些,几乎是面对面一般。
但大神通者们,却无一人退让!
气氛,
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了。
……
“诸位道友,如今洪荒大地之上洪水滔天,无数众生深受其害,寡人身为天帝,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如今,寡人欲往洪荒大地一行,以寻求解决水患之法。”
“这样,你们也要拦寡人吗?”
忽的,勾陈大帝开口了,竟是破天荒的为祂们解释了此行的缘由。
“这……”
一时间,众人不由呆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勾陈大帝以解决水患之由离开天庭,祂们若是继续横加阻拦的话,那就是置天下苍生於不顾,有失大义,将会背负巨大的因果。
虽说,以祂们如今的举动,已经与大义没什么关系了。但这种事就是这样,可以做却不可以说。
为此,大神通者们纠结了。
就这么让勾陈离开天庭,那祂们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祂们自然是极为不甘心的。
可不放勾陈离开的话,那产生的因果也不是祂们能能轻易承担的。
……
“够了!”
“诸位道友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