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玄哈哈一笑,“请教什么?你不知你大兄无心此道?”
酒席很快就准备妥当,姜药大出血,用的都是高级灵酒灵食,就这一桌子,没有几千灵玉下不来。
心疼的直抽抽。因为领主府眼下的财力也很吃紧。
但是,六人都没怎么享用。实在是觉得,姜药的酒席档次太低了。
当然,六人也清楚,对一个小领主来说,这真不算怠慢。
象征性的用完酒宴,虞玄对姜药说道:“仲达,我想和嫃儿单独聊聊。”
姜药立刻站起来,“大兄请便。”
说完就径直离开,其他五人也离开,只剩下虞氏兄妹。
足足三四个时辰之后,直到夕阳西下,虞玄和虞嫃才一起出来。兄妹两人的神色,都有点令人难以捉摸。
真不知道这对兄妹到底说了多少话。
“仲达,找个清净之处,你我畅谈一番如何?”虞玄毫不见外的对姜药说道。
“小弟求之不得,大兄这边请。”姜药毫不意外,当下带着虞玄,来到西庭一座阁楼。
这阁楼位置偏僻,但景色清幽,正是对坐闲谈的好地方。
两人在轩窗前坐下,虞玄完全收敛自己的武真气势,取出一壶灵酒,两个杯子。
他亲自斟酒,酒水犹如月华清辉,星空流光,一看就是极其高级的灵酒。
高门公子微微一笑,“这壶星婵九酿,今日就请你了。”
夕阳斜照之下,贵公子华丽的衣饰灿若云霞,仿佛谪仙下凡,明月初升。
而他对面的少年姜药,也坐的腰背挺直,犹如松柏独立,野鹤孤翔。
“谢过大兄。”姜药端起一杯酒,侧头看着外面的夕阳,“夕阳也因美酒留,红颜映照一杯中。大兄,小弟敬你。”
虞玄莞尔,“听嫃儿说,仲达竟会失传古诗,果不其然。此等话语,意境壮美,听起来颇有意味。”
“大兄必知,所谓诗词,本在心中,其实并未失传。只因诗意不存,大家这才不发妙语。”姜药意有所指的说道。
“哈哈。”虞玄大笑,“嫃儿没有说错,仲达果然心灵剔透,时有珠玑之言。”
两人明明一个武真圆满,一个武尊初期,修为地位都差若云泥,可此时对坐而饮,却毫无违和之感。
两人一饮而就。虞玄神色淡然,而姜药目中却异彩连连。
太好喝了,太舒服了,这是酒么?仙酿也不过如此了。
真个是人生好享受。
他主动拿过酒壶,给虞玄斟满,又给自己满上。
虞玄持杯说道:“本来,要好生感谢於你。可我和嫃儿一番长谈,方知感谢纯属多余。既然不是外人,我就不用感谢仲达了。”
姜药心中微讶,面色毫不流露,“大兄此言,诚如是也。大家不是外人,何须感谢二字。”
“那就好。”虞玄眼睛一眯,“你是嫃儿看中的未来夫婿,她既属意於你,你就是我将来的妹夫。何必局限在这小小的武阀封地?”
“你去了虞阀,绝对是嫡系子弟的待遇,难道不比一个小领主尊贵百倍?仲达,我劝你,还是跟我回虞阀为好。 ”
什么?!
姜药呆呆听着虞玄的话,手中酒杯微斜,珍贵的酒水都洒了出来。
他怀疑自己耳朵除了毛病,听错了话。
虞元成说什么?虞嫃属意於我,我是他妹夫?
这…
饶是姜药心思机敏,此时也惘然忘机。
姜药深吸一口气,“大兄的意思,是她想嫁给我?”
虞玄摇头,“此言差矣。不是她想嫁给你,是她想娶你。这其中分别,想必仲达也是明白的。”
姜药放下酒杯,微微摇头,“好教大兄知道。这五年,我待虞嫃,如待幼妹,这…”
虞玄也放下酒杯,“仲达,我也是男儿,你心中所想所虑,我如何不知?正是因为你这么想,我才放心,说明嫃儿没看错人。”
“不过,你不要忘记。虞嫃不是真正的孩童,她只不过遭遇变故,身体变回婴儿而已。既然不是真正的孩子,这五年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她属意於你有何奇怪?”
“男女之间,一见锺情尚且屡见不鲜,何况五年相依?你又有何顾虑之处?”
姜药头都大了,“可是,这五年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却从未见过她当年的模样,如何能对一个孩子心生男女之情?大兄,这实在让我为难。”
“那又何妨?”虞玄不但对姜药的话毫不生气,反而更是满意。
“大不了你等她十几年就是了。十几年功夫,对我辈修士,算得了什么?我保证,等到嫃儿重新长大,天下没有比嫃儿更美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