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
而借着这一道闪电,北河看到了房门之外,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佝偻身影。
“轰!”
下一刻,他所在的房门就轰然打开。
北河只觉得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而后就是诸多的雨水打在了他的身上。
并且这时,在他面前多出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浑身被雨水湿透,脸颊被乱发遮掩的女子,就站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北河透过一缕乱发,看到了此女一只冰冷的眼眸。而在跟此女对视的刹那,他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
“不是你!”
就在他感到口干舌燥之际,只听眼前的女子开口道。
接着此女身形从他面前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轰隆!”
一声闷雷响起。
这时的北河,终於能够大口喘息。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心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我的儿啊……你在哪儿啊……”
那女子凄惨的声音,这时响彻在夜空中,并且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雷雨声给淹没。
再看这一刻的不公山,半空以鹰钩鼻男子为首,矗立着十余个人影,全都面向之前那女子消失的地方,各个神色阴沉如水。
“众弟子听令,来犯之人已退,好生休息……”
下一息,一道硬朗的声音,就回荡在不公山上空,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
第二日的不公山,可以被一场风暴给席卷。
无数的弟子,都在谈论着关於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个面容狰狞的疯婆子,大闹不公山,到处寻找她的儿子,最终悻悻而归。
诸多的不公山长老出手,跟此女大战了数百回合,就连天阵殿的一座山头,都被轰塌了。
还有不少刚刚进入不公山的仙苗,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正在得到长老们的救治,希望不会在心理产生什么阴影。
在七品堂吃着早饭的北河,这时听到周围的同门,口若悬河的谈论着。甚至有人不时还手脚并用,绘声绘色的描述。
“那疯婆子当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远处,许由安正对着将他围成一团的几个药王殿弟子描述着。平日里本就话多的此人,这一刻讲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诸位师兄弟那是不知道啊,关键时刻,我闪身就跟那疯婆子拉开了距离,面向此人更是处变不惊的质问道‘阁下是谁,焉敢闯我不公山……’”
听到许由安的吹嘘,北河无语的摇了摇头,这时也吃饱喝足了,站起身来就离开了膳房,今天是他做任务的日子。而这一年来,他从未有过冲到的表现。
后殿的膳房跟七品堂之间,有一条楼台小径,可以看到两旁绵延的群山。
在北河途径此地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在十余里之外的跌宕山脉中,有一片刚刚被大雨洗刷过的黄色大地。
那里原本是一座数百丈高的矮山,只是如今矮山已经不复存在,被夷为了平地,露出了翻新的泥土。
若是仔细的话,还能隐隐看到了一只巨大的巴掌印,覆盖在那一片平地上。似乎这座山头之所以崩塌,便是由这只巨大巴掌印造成的。
看到这一幕的北河,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动。到底需要何等实力,才能一巴掌将一座山峰给拍平。
而看到这一幕的他,心中一股热血犹如被点燃,那是对於强大的实力的一种向往。
足足注视了被夷为平地的山头良久,他才走进七品堂,在周香香那里领取了天时壶跟清丹液之后,他便踏入了一间炼丹室,静等内门的某位师兄师姐的到来。
而一味疯婆子大闹不公山的事情,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才逐渐平息下去。在此期间,这件事始终为诸多不公山弟子津津乐道。
又在不公山待了一年的北河,算起来已经在来到此地两年半了。
这两年半的时间,对於北河来说就像是弹指一瞬。
他的修为没有丝毫的增长,依然是凝气期一重都不到。不过他的容貌,倒是发生了些许改变。比起最初的青涩而言,已经多了一些成熟,成为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至於他气境武者的境界,因为这两年来他每日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修炼,不但是各种武技,就连他的铁砂掌也没有落下,加上在不公山的伙食有着灵气的原因,所以体内的真气又茁壮了一丝。
只是距离他能够将这一缕真气覆盖全身,成为虚境武者,还差的很远。不过北河相信,他突破到虚境,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甚至有望能够在二十年内就突破,成为一位四十岁的虚境武者。
而经过了两年时间的打探,那位水性杨花的杨师姐,终於给北河带来了一个他朝思暮想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