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算是走运吧,依我看你先前那一番见解的确很是精辟,悟性极高,日后只需真的花些功夫在这上头,肯定是会有突飞猛进,让人惊讶。”
张婉如倒是客观地说道:“其实江雪,我觉得自打你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之后,整个人所表露出来的特别之处越来越多,让人不想去注意都难。不然的话,周老那样的人也不会对你格外相看,川先生也不会立马就收你为徒的。”
“周老是什么样的人物,那是举世皆知,又岂会仅仅因为所谓的眼缘而对你分外关照?至於川先生,虽然不似周老那般闻名天下,但却在琴艺上的造诣,当今天下几乎无人能及。他能够主动点明收你为徒,可想而知那更加不是什么所谓的运气了。还有,你刚才不是问我川先生到有什么来历,竟然让公主们如此服服帖帖,就连皇上都……”
话一说开,张婉如倒也没什么好藏着的,很快便将川先生一些情况简单与韩江雪说道了一遍,也算是将韩江雪心中的疑惑给解了开来,并且极为客观的肯定了如今韩江雪的出众之处。
对於张婉如如今对自己发自内心的认可,韩江雪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还有旁的缘由,但那份诚恳不已的友好却是让她记在心中。
而从张婉如接下来的述说中,韩江雪也终於明白,为什么这川先生这般牛气了。原来这位老先生除了在琴艺之上造诣非凡,有着一代大师之高名以外,同时还有着另外一层更加特殊的身份。
韩江雪没有想到,这位看似和气,不过脾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古怪转变不已的川先生竟然还是东明皇室如今还活着的辈份最长老皇叔,就连当今天子也得恭敬不已的叫上一声老皇叔。难怪这位主如此气魄了,倒也当真有这样的资格摆这样的架式。
只不过这川先生最为在意的当然是他的那身真本事,那手琴艺,为了不让世人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的琴艺有所偏颇,所以他很少在外头提及这一层身份。久而久之,除了皇室以及其他一些不多之人以外,外头知晓老皇叔这个身份的还真是不多。
得知如此,韩江雪觉得特别有意思,其实算起来如今为难她的人正是东明皇室这些人,而今日助其轻松脱困的亦是东明皇室的人,还是个老皇叔,真不知道这事怎么会有这般有趣。
以川先生的心性来看,自然不可能知晓宫中那位主的心思,更不可能介入到对世家的偏颇与成见算计中,所以川先生今日的做法本就与所谓的利益没得半点关系,老天爷冥冥之中倒是从这位不理政事的老皇叔身上摆下了其中一枚平衡的小线头。
同时,张婉如也再一次的提醒着韩江雪,日后跟随川先生学习琴艺时务必得用心努力些,说是这位老先生脾气当真有些古怪,瞬间能够从平和转向暴怒,而后又不知什么时候变为另外一种情绪,完全不是一般之人可能捕捉得到的。
按理来说,像这种变化多端的性子当真不是适合修习琴艺这种需平心静气的事情,偏偏这川先生还就是个怪才,不但能够习,还走到了琴艺的顶峰,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於张婉如的再次了心提醒,韩江雪自是谢过,两人边说边聊,不一会便出了宫门。
张婉如本想送韩江雪一程,反正也顺路,倒是没必要让她单独坐宫中派的车回去,不过见宫外有韩家的人与马车早早等候,倒也打消了邀请的念头。
她柔声一笑,只道日后有空时相互间多加走动走动,即便不论世家间的交情,单说她们自个却是希望能够多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朋友。
最后的表态更是代表着张婉如最为明确的立场,韩江雪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爽快地应了下来。
目送张婉如上车离开后,韩江雪这才带着紫月上了自家府中不知何时已经过来等候的马车。她也没有急着回府,而是让东凌先赶车去往另外一个地方。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