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韩江雪不曾有半点好客气的地方,她并不是那种只会说说威胁话的人,而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根本无需任何的遮掩。既然本就是根本无法化解的仇恨对立,那么她绝对不会有半点心软手软的地方。
她们之间,终究有一方得彻底死个干净才算是真正的结束,而她不会再给韩雅静任何的机会!莫说太子只打算施舍韩雅静一个奉仪的准身份,就算是当上了太子妃又如何,她照样有办法让其再狠狠摔一次,而这一次绝对会是万劫不复!
韩雅静这会心中当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吃韩江雪的肉,喝其的血,她从来没有一而再而而三的被人如此践踏过。可不得不说,如今的韩雅静当真是比以前“长进”了不少,至少都被气成副模样了,还不曾太过失态,更没有大打出手失去理智。
“很好,韩家嫡长女果然威风!”韩雅静极力保持着理智,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咬牙狠狠说道:“我承认你厉害还不行吗?太子奉仪在你眼中连个下人都不如,莫说是奉仪了,怕是侧妃对你来说也入不了流吧!你不屑、鄙视想怎么欺负都行,谁让你可是韩家堂堂嫡长女,韩大小姐呢!日后我万事让着你、避着你、忍着你总行了吧,求求你别再为难我了!你一个看不顺眼,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将我这不入流的小人物拿捏住,我稍微不注意只怕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我是真怕了你了,行了吧!”
听到这种看似自嘲、忍气吞声的驳斥。韩江雪却并没有马上接话。
她异常冷静地看着韩雅静,片刻后嘲讽不已的笑了笑,而后也不再理会这个女人,径直韩着院子入口方向说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吧,这些贬低太子奉仪、侧妃,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你们未来的奉仪主子自己亲口说的!这么一大盆脏水。她是想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吗?”
话音刚落,却见先前太子送过来服侍韩雅静的那名嬷嬷以及两名宫女竟然灰头土脸的被人领了进来,看那样子就知道是在院外头偷听时被人发现给抓了个正着。
韩雅静面色瞬间大变,有如鱼刺扎在喉咙,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韩大小姐恕罪。二小姐刚才说的不过是些气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那名青衣嬷嬷反应倒是极快,很快便上前几步,一脸陪笑地向韩江雪陪罪解释道:“再说主子姐妹之间说说闹闹的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心气一过当然就什么事都没了,肯定是没谁较那个真的。还请大小姐原谅二小姐一时的无心之言。莫放在心上才好。”
“无心之言吗?嬷嬷可真会说话,若是今日我没发现你们在外头听墙角,这些话从你们嘴里传到太子等人耳中。只怕就成了铁证如山了吧?”韩江雪可没那么好忽悠,冷冷地盯着那青衣嬷嬷,浑身上下流露出一抹自然而然的威严。
青衣嬷嬷顿时一怔,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当下便明白她们的这点小把戏已然被韩江雪给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小姐息怒,纵使借给奴才们一万个胆也不敢做出这样的浑事来的!”青衣嬷嬷连声辩解着,心中更是紧张了起来。暗道这位韩大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主!
“不敢吗,不敢的话你们又怎么敢跑到咱们小姐院子外头偷听?我看你们是胆大包天,压根当韩家是无人之地了,当我们大小姐不存在吧!”
紫月一早便得到了韩江雪的眼神示意,心领神会的上前大声替韩江雪训斥着这几个宫奴:“别跟我说你们只是想来接你们未来的奉仪主子。别跟我说你们是不小心在外头呆久了一些,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墙角罢了!你们这几个奴才,莫不是一出宫便把宫里头最基本的规矩给忘记了,这么快就不记得偷听私密、意图不轨这样的罪行要如何处置了吗?太子将你们送来本是想让你们提前好好教异未来奉仪的宫规,可你们自己都如此不守规矩,心思险恶,败坏宫里头名声,分明就是存着心思想要将未来奉仪给教坏去祸害太子!像你们这样的恶奴,留有何用?”
紫月是习武之人,中气十足说话特别有威压感,再加上一通话直接将这几人逼得连反驳的理由与机会都没有,最后更是将她们的行为上升到祸害太子这样的大罪上来,莫说是那两名年轻的宫婢,就算是那老江湖的青衣嬷嬷,此刻亦是满头大汗,慌得不行。
“大小姐明鉴呀,奴才万万没有那等险恶之心!只是一时糊涂忘记了规矩,千错万错都是奴才们自己的错,奴才知道错了,日后再也不敢如此糊涂,求大小姐高抬贵手饶了奴才们这一回吧!”青衣嬷嬷多么精明之人,瞬间便是闻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因此也不敢狡辩,老老实实的先认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