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在一起自然更是一团和气,因着夫君升迁,林母的心情本来就十分之好,再加上这会对着的客人又是韩江雪,因此相聊起来的气氛更是好得很。
林母比及林父来,待人接物更有着一层属於女人的想法。
林晓晓与韩敬的婚事能够促成,这其中韩江雪功不可没,林母虽然不是林晓晓的亲生母亲,但庶女能够嫁得好她自然高兴,更何况无形之中,庶女的婚事也将会带给嫡女更多正面有利的影响。
而韩江雪私下里头给林晓晓添妆、添私产,不但有情还有义,做得极为周全妥当,考虑到了各方想法顾全到了所有人脸面,足见韩江雪对於这未来的嫂嫂的喜爱与重视程度。
林母嘴里自是不便说这些,但心里头却是对於韩江雪很是感激的。
有的时候,这遇上一个好姑子比遇上一个好夫君还要来得幸运,晓晓这丫头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
林母是个聪明的人,聊了一会后,倒也看得出林晓晓似乎有什么话想单独与韩江雪说道,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有些分神。她没在意,估计晓晓可能是想通过未来的小姑子问问韩敬的近况。
她也是从这么年轻的少女时期走过来的,所以并不觉得这样的心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快找了个借口,让嫡女陪她一起去张罗旁的事情,又让林晓晓陪着韩江雪去后花园走走。
今日天气不错,去院里头晒晒太阳是个极不错的选择。没有婢女跟着,单独只剩下两人之际,林晓晓果然也不再遮遮掩掩的,很快问起韩江雪来。
让韩江雪略有意外的是,林晓晓不但问起了大哥的近况,同时亦主动询问起了二叔如今的处境。
二叔在淮州出事,这个消息虽并没有正式公布,但这么久下来自然而然也慢慢传了开来。林家知道、林晓晓知道并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韩敬一早便去了淮州,为了他二叔的事情奔波,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林晓晓心里肯定记挂情郎,又担心二叔的事情不好解决。
这些天她心里头总七上八下的。眼见着韩江雪来了。自然是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下。
见状,韩江雪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反正这事不算是秘密了。到时二叔被押送回京受审的话更是谁都会知道。
简单将淮州那边的情况与林晓晓说了一下,只道兄长昨日送回了最新书信,兄长已经查明二叔当真是被人给冤枉的,那钦差与当地官员勾结欲陷害二叔,坐实二叔的罪名。
至於具体为何有人要害二叔,这其间又牵扯到了家族哪些东西,韩江雪自然没有多说。
一则太过复杂,三言两语也说道不清,二则有些东西说多了也无益。反正林晓晓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头别再让人跟着太过担心。
“既然如此,那你大哥可有找到能够证明二叔清白的证据?”林晓晓知道韩敬如今身在淮州,一切都平安无事,因此注意力自然更加多的放到了二叔身上。
“有些东西是明摆着的,但做为呈堂证供却又还不够。再加上在淮州那边如今一切都由钦差说的算。就算真找到了证据也没用,人家根本不会理踩,相反只会更让他们下黑手。二叔被陷害这件案子已经成局,没法改了,我们只能够想办法在回京彻查审理时为其洗清。救他出来。”
韩江雪解释道:“所以,尽可能在那边收集於二叔有利的证物证人是一个方面,关键的还是得看二叔押送回京城彻底审查的情况。我们会尽量想办法让二叔早些脱离那个钦差的单独掌控,早此回京城至少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不论是保护二叔的人身安全还是为其洗冤都将更加好办一些。”
道理并不复杂,韩江雪说得也很浅显明白,林晓晓并没有太费事就理解得七七八八。
她点了点头,略有感慨地说道:“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二叔的事,虽然我父亲并没有多评论什么,但却明显相信二叔是被人给陷害的。只可惜我们林家在这件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父亲倒是说过,清者自清,二叔最后定然会得以平反的。”
“你们能够这般相信二叔的清白,相信韩家,这已经是一种最大的帮助了!”韩江雪笑了笑,很是真诚地说道:“这种事,本来旁人就不好插手,但放心吧,你父亲说得对,清者自清,韩家也不可能坐视有人这般陷害韩家人的!”
林晓晓连连点了点头,而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很快拉着韩江雪的手说道:“对了,你大哥这次去往淮州,身旁有没有带多些人?我是说,怕万一有人在那边对他……”
没等林晓晓说完,韩江雪再次笑了起来,很是开心地说道:“嗯,真是我的好嫂嫂,大哥要是知道你这般担心在意他,这心里不知道得美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