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江雪却是不由得愣了愣。
“那一回我是去替太子办差到的韩家,临走之际邀请了你赏茶花的,那日这院子里的茶花与现在一样开得正好。”
似是在帮着韩江雪回忆,清王的语气柔和得带着点醉人的味道:“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刚刚成为老皇叔的关门弟子不久,因此便用了要去上课没时间为由拒绝了我的邀请。”
他微微一笑,没有半点的怪罪之意,有的只是说不出来的宠溺:“如今眨眼都过了一年了,这一年里估计你都已经忘记这事了,不过就算你忘记了也无妨,我还记着便行。这一年里,我把这些茶花都打理得很好,一直等着你能够过来看一看它们。”
“清王何需如此,这世上多的是人愿意陪您赏花,至於我看不看当真一点都不重要。”韩江雪的面色不由得变得怪怪的,说起来清王不提这事她还真是不怎么记得了。
她明明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过她的态度,而且她与墨离的婚约也是摆在那里的事实,不可能会改变,可清王还总是当做看不见一般说上这些暧昧的话,做出这些令人反感的事出来,真不知道有什么用,有什么意思!
“韩姑娘说错了,这世上再多的人愿意陪我赏花又有什么用,再多的人也抵不过一个你!”清王说得很是认真,看向韩江雪的眼神完全不似说着玩玩罢了:“也许,这一切对现在的你来说的确是一点都不重要,可是对我来说,却永远无法取代。”
没有在意韩江雪面上的不烦,清王似是要将心中之话一次性都掏出来一般,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我对你是另有企图,也并不待见我对你的这份情义。不过没关系,我并不怪你,因为你现在还不够了解我!我是个最有耐心的人,我会慢慢让你了解我,了解我的真心,慢慢让你改变对我以往的固有印象,慢慢让你接受我!”
“王爷,你不觉得这些话真的对错人说了吗?”韩江雪打断了清王的那一番莫名其妙的告白,很是好笑地说道:“王爷请别忘记了,我是墨离的未婚妻,将来我要嫁的人是他!除了他以外,我不会再去接受任何人!我想这一些我早就已经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误会,而我也不需要对你做任何的了解!请您别再浪费这些多余的心思了,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这世上,向来没有什么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清王笑了笑,并没有被韩江雪这番话给打击道,反倒是越挫越勇似的:“当然,有一样东西永远不会改变,那便是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荒唐!”韩江雪觉得自己当真有些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清王这个人绝对脑子有些不正常,她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对着一个满口胡言乱语之人:“抱歉,我没空陪您在这里赏什么花,王爷请自便吧!”
说罢,韩江雪当直转发身便走,再也理得跟这样的人继续呆在一起胡搅蛮缠,实在是让她觉得无比的反感。
“行了,你若不喜欢听这些话我不说便是,不想再赏会了不赏也罢。”清王叹了口气,却是有些无奈的拦住了韩江雪,如同哄着孩子似的说道:“别生气,你不是想知道洛琪儿的下落吗?我告诉你便是!”
这样的语气口吻当真是最让韩江雪觉得难受厌恶,可最后一句话却不得不让她的步子停了下来。
“她在哪儿?”韩江雪抬眼看向清王,忍着心中的不悦决定再为此而停留片刻。
如果清王依然还只是拿着洛琪儿的事情当幌子,继续跟她说三道四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话,那么就算他真的知道琪儿的下落却也没必要死颇赖脸的求他了!
“洛琪儿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测,那一次她在宫中不翼而飞其实是我派人做的。我知道洛琪儿是你极好的朋友,也知道你一定不希望她出事。所以当我得知父皇想要赐死她时,便提前让人将她给救了出来。 ”
这一回,清王倒也没有再回避韩江雪最想知道的事情,平静的解释道:“洛家的事本也不是我希望的,只不过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阻止到父皇,改变什么。当时我所能够做的,也只能是尽自己的能力救下洛琪儿的一条性命罢了。”
“原来真的是你!”韩江雪的语气下意识的缓和了几分,却是再次追问道:“那她现在是不是就在清王府?”
得到了清王的亲口证实,韩江雪自然更加不会怀疑琪儿成功逃离了那次的祸端,而清王既然暗中将人给救出宫来的话,那么一定是将洛儿藏在了清王府。
看到韩江雪急迫不已的模样,清王却是柔声笑道:“看来你果真很在意她,如此也不枉费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救下她。”
这话,自是意有所指,韩江雪哪里听不出清王的用意。可是,她并不以为清王冒着风险救下琪儿当真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过,这会她若是想见着琪儿的话,看来却非得承上这份所谓的人情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