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韩江雪的身份后,江云长的神情顿时更加复杂莫测起来,看向韩江雪的眼神也怪异得无法形容。
他不是个喜欢胡乱迁怒之人,但与那个憎恨的男人有关的人与事却格外的让他不喜。即便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也会让他瞬间觉得讨厌起来,即使韩江雪刚才的言辞并没有任何问题,即便这样的解释也是在常理之中完全解释得通。
“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就带着你师傅立马离开这里,别再让他跑出来天天跟个疯子一样纠缠!”江云长阴着脸朝着韩江雪说道:“还有,别以为你真的可以替他赢下这场赌约,就算你再厉害,最终也只有替他处理后事的份!”
说罢,江云长愤愤不已,看都不再看川先生与韩江雪,径直甩袖而去。
“等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江云长最后一句“只有替他处理后事的份”,韩江雪顿时一怔,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要比她所想的程度厉害得多。
她上前拦住了江云长的去路,毫不犹豫的追问着,因为她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事问师傅的话,十有是问不出什么来,师傅不会如实跟她讲的,不然的话,一早就说了,也不必等到现在。
被韩江雪拦住,江云长不由得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他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韩江雪正欲再次出声,却见师傅上前很是严厉地产道:“江雪,不要问这些,这些都与你无关,跟我回去。”
川先生先前也没料到江云长会与自己徒弟突然提起这个。但这会反应地是奇怪,当下便阻止韩江雪追问,而后想要直接将这个徒弟给拉走。
谁知,韩江雪这次根本不似以往一般对川先生恭敬顺从,反倒是分外强势的挣脱掉师傅的手道:“谁说与我无关?既然我答应了师傅替您完成赌约,那么最起码有这个知道具体赌约内容的资格!以前我不曾主动问您,那是因为尊重您的决定。也不曾想过这个赌约的输赢会关乎您生死这样的大事!”
韩江雪何其聪明,只是听江云长那般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但已经猜到了此次赌约最为关键的地方所有!如何赌不重要,由何人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赌局的赌注竟然会是她的师傅,是她师傅性命的生与死!
以前,她只当认为,赢了的话师傅可以领回自己的私生子,输了怕是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却不曾想过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这场赌局最后结果到底关乎什么与你无关,你所要做的只是替为师完成这个赌约罢了!”川先生皱着眉头说道:“你别忘记了,当时为何会答应替为师应完成赌约,做好你的本份便可,其他的不必多理!”
“这么说来,他刚才所说的是真的了?”韩江雪反问一声。面色也愈发的沉了下来,师傅的话等於是一种默认,默认了江云长所说的输了就得替其处理后事。
被韩江雪这般一反问。川先生顿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向来机敏聪慧,也明白如今再瞒了瞒不住,因此只得点头说道:“算是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咱们先回去吧。你也不必问他了,为师亲自告诉你便是!”
“好好好,当真是师徒情深,感动人心呀!”就在这时,江云长却是冷笑着拍拍手道:“还真看不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之人还有顾忌的时候。你这到底是怕徒弟担心你呢,还是怕她知道你的那些丑事从此再也瞧不起你呢?亦或者是怕你徒弟知道你骗了她,一气之下不替你履行赌约了。到时你可就只有直接认输的份了?哈哈,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当真是活该!”
被江云长这般一说,川先生顿时显得慌乱了起来,哪怕之前同样被江云长责骂嘲讽,但却不曾让他感到这般的窘迫与不知所措。
那孩子怎么说他都行,可不应该把江雪给扯进来的,毕竟江雪这孩子什么错都没有,他不能够再连累这个孩子被说三道四。
“云长,我知道你恨我,你想如何都行,但这事不关江雪什么事,你别拿她说事。”川先生声音略微有些小,带着几分乞求,很明显的将心底深处的担心与不安给表露了出来。
“少来这一套,你以为你这样装好人就真的能成好人了吗?你若真怕连累他人,当初就不应该造这些孽!”
江云长愈发的激动起来,伸手指着川先生的脸无比尖刻的辱骂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不配为人,不配有任何人对你怀有半丝的好!依我看,你这徒弟不是傻子就是个贪幕虚荣之辈,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会跟在你这样的人身旁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