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夫人回来了。”
刚回到林家,下人便是前来禀报。
“夫人在书房等您呢。”
林正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中,林正见到了离去一月有余的夫人,夫妻俩一番关切。
“夫人,这路上可算平安?”
“有林大和子英带人跟着,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这次回到娘家,事情并不顺利。”林夫人脸色有些不好。
林正道:“可是有人欺侮了夫人,为夫去找他。”
“找到能怎么样,夫君还能收拾他们不成?”林夫人苦涩道:“外人却无人欺负我,可自家人却是如此,此番我回娘家借银子,非旦没有借来一两银子,反而备受父亲和大哥他们的奚落,都说我嫁人不淑,才有今日之困境。”
林正一脸为难,这样的话,确实不能帮夫人报仇,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哥,自己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夫人,我早已与你说过,不要你去娘家借银子,可你......”
“夫妻本是一体,你有难,我作妻子怎么可能不帮你,只是此次事情实在是让我寒心...好了,不说此事了,我只当没有那个娘家便是。
夫君,听下人说你刚刚出去是去见人了,不知道去见的是什么人啊?”
林夫人边说着,边是给林正倒了杯茶。
林正把陈朝来林家,又撕毁婚书一番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叹气道:“只可惜,朝儿那孩子一心怕连累我们林家,我即便好言相劝也是无用。”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朝儿竟还懂得酿酒之法。”林夫人对此有些意外。
林正道:“是啊,我很是意外,只可惜掌握此法的人是朝儿,我便不好拉笼於他,此事没有可能了。否则,得到此法,林家便可度过眼前的难关了。”
“未必。”林夫人突然间说道。
“夫人是说得到此法也不能帮我林家度过难关?”林正不解。
林夫人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夫君,你认为朝儿真是怕连累我们林家吗?”
“他撕毁婚书,拒不与英男成亲,难到不是这个原因吗?”林正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
林夫人淡淡笑道:“夫君错了,朝儿撕毁婚书并非是怕连累我们林家,若真是不想与我们林家有瓜葛,他大可不必千里迢迢来林家镇,婚书在哪里都可撕毁,不必非要带到林家来撕毁。
刚刚夫君说了当日的情况,我想朝儿之所以撕毁婚书,有两个可能,一是英男因当年陈海之事,心有芥蒂,朝儿为了打消英男这个心结,所以不得不将婚书撕毁;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因为面子,这个夫君该懂的。”
“夫人说的有理,英男当时如此逼迫朝儿,朝儿为了面子,撕毁婚书也是正常的反应。”
林夫人道:“不过,朝儿后面又做了一些事情,我想,为了面子撕毁婚书,或许有,但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朝儿想消除英男的芥蒂。”
“夫人这话是何意?”林正想不明白。
林夫人道:“如果只是为了面子,朝儿因为气愤,肯定不会再有娶英男的心思,甚至已是离开了林家镇,可他非旦没走,还留在了这里。
夫君细想,天下间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朝儿掌握酿酒之法也就罢了,可为何却偏偏撞到林洪,而不是别人?
这分明是有意让我们知道的。
夫君也说了,那酒堪称当世佳酿,如此宝贵酿酒之法,依我们的礼制,又岂会只是不传族外之人,而不设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分明是朝儿胡编的。”
“夫人的意思,是朝儿在暗示我,让我们将英男嫁给他成为一家人,他便可拿出此酿酒之法了?”林正一下子明白过来。
林夫人道:“朝儿肯定会帮我们,但他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娶英男,可之前把婚书已经撕毁了,怎么好意思再上门求亲。
男人么,最注重脸面,所以,他便用这样办法让我们向他求亲。”
“夫人一说,为夫终於明白了,朝儿来此就是来与英男履行婚约的, 但是因为英男当年心中的芥蒂,所以不得不撕毁婚书,可是人他还想娶,所以就设计了这么一些事。”
“夫君能想通便好。”林夫人眼中满是爱意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夫君。
人品正直忠义,无可挑剔,对妻女更是百般疼爱,让人心暖,就是这耿直的脑子。
但是自己之所以当年嫁他,不就是因为他这个不转弯的耿直吗?
林夫人会心笑了笑。
林正道:“朝儿这孩子也是的,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何必这么绕弯子呢...现在看,我只能再去一趟了。”
“夫君,你去怕不合适,即便是我也不能去,我们去了,此事就会变成了交易,朝儿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虽让我意外,但这孩子怕是极在意这些细节,所以,我们出面只会适得其反。”
林夫人劝阻道。
“夫人说让何人去合适?”林正询问。
林夫人道:“解玲还需系玲人,小两口的事情,自然是小两口两个人去解决才好,我们作长辈的出面算什么。”
“可夫人,英男她不会去的。”林正有些无奈。
林夫人道:“为了林家,英男会去的。何况,我知道英男并非不喜欢朝儿,若非当年陈海的态度让我们失望,今朝朝儿来此,英男只怕是已经同意了。
现在朝儿消了她的心结,林家又是多事之秋,全盼朝儿出手相助,英男会去的,朝儿也会同意的。
但只怕是为了找回些颜面,朝儿要难为英男一番了啊,此事倒是会让英男受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