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起,谈不拢,只能收取些贡银。
但对於眼下国库空虚,战事濒发的明王朝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除此之外,最让朝廷担心的是,一旦朝廷与它国发生战事,导致朝廷动荡,这两大江湖势力可能会有造反的可能。
这一次,与它国被迫和谈,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所以,对於明王朝而言,先收复两大江湖势力才是最紧张的事情。
攘外必先安内。
这是现任御史令严铎提出来的,得到了朝中大部分大臣的支持。
严铎也因此被派往亲自处理此事。
他现在的官职是御史道台。
虽是官职低了,但权力却是极大,整个江北道都要听命於他,这是实权职位。
原江北道道台李文召也被任命为其副手。
圣旨早就传了下来,未提及何事,只是严命江北道道台必须听命御史道台之令。
之后又接到消息,原道台李文召便带领江北城中大小官员在江北城城门处迎接着新来的御史道台。
快午时时分,城外一支队伍出现。
人不多,只有一辆马车,还有护卫在两旁的二三十名侍卫。
马车很快进入江北城,在城门处停下。
李文召带领一众官员上前。
“江北道副道台李文召带全体同僚恭候御史道台大人。”
众人施礼。
车内响起一道声音。
“诸位免礼。”
声音浑厚充满威仪。
马车继续前行,直奔道台而去。
道台府中。
一位身型壮硕,面容透着威严之相的中年男子肃目,居主位而坐。
他目光扫视着站在他身前的江北道大小官员,更多则是落在副道台李文召的身上。
“李文召,你等可是知罪?”
李文召和一众官员,诧异地看着御史道台严铎,见他半天不说话都很是奇怪,结果没有想到,对方开口,竟是说出这么一句来。
知罪,知什么罪?
自己奉公为民,何罪之有?
“道台大人,下官惶恐,不知身有何罪,还请道台大人明示。”
李文召试探着问。
严铎听罢,脸色更加肃然,甚至是透着一丝冷意。
“不知何罪?身为江北道道台,不知带领属下官员,为朝廷分忧,这岂不是罪?江北道如今匪多於官,这都是你李文召治理无方,你还敢说不知何罪?”
“道台大人,江北道民风虽是强悍,但治安良好,何来匪多於官之说?”李文召不满,不禁反问。
“好,本道台问你,既然治安良好,那江左江右两股匪患又是从何而来?”
“这......”
不仅是李文召被问住,在场官员皆被问住。
江左、江右两盟虽是江湖势力,有自己的管理方式,但怎可称得上是匪?
即便是匪,也是朝廷纵容的匪,与自己何干?
李文召等一众官员皆是不满。
严铎冷然一笑道:“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朝廷分忧,江左、江右两盟皆非朝廷管辖,身为当地官员,就该心系此事,多为朝廷考虑,可尔等都做了什么?
此次本御史奉国君之命而来,便是前来处理此事,对诸位昔日之过失,暂且记下,不予追究,以观后效。”
明白了。
这是给自己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是在给江北道官员的一个下马威啊!
李文召已是想到严铎的目的。
早闻此人擅於玩弄权术,平衡局势,眼下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不管是否属实,先给你扣一个罪,虽然不是真的,但细细追究,也算是一个罪名,如此一来,先镇住你们。
这样日后才能更好号令下官,也能第一时间树立起他的威信来。
不得不说,严铎让李文召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也明白朝廷为什么派他来了。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处理好江左、江右两盟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