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盟已经对我江左盟构不成任何威胁,甚至是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覆灭它。
我若真派人杀了你儿子,我有什么不敢诚认的,现在你这个样子,能替夏爵报仇吗?”
陈朝冷幽幽笑着,对夏尊充满了不屑。
“你...想说什么?”
夏尊有些意动,似乎,陈朝真没有必要骗他。
因为前来给陈朝传递消息的属下禀报时,他把一切都听的清楚。
洪威那边已经全军覆没,这一点他相信,因为他见识过了炸药的威力。
隐隐间,他听到从洪威他们突袭方向传来的轰鸣声。
那一定是和他见过的,一样会爆炸的东西。
而且,更是有人突袭了江右盟沿岸的势力。
大批人都用来突袭江左盟,特别是江右盟沿岸势力人数居多,夏尊明白,洪威那边全部覆灭,江右盟沿岸势力留守的人根本没有多少,完全无法抵抗那过了潮云江的江左盟数千人的攻击。
他深深明白,江右盟已经...完了!
“夏尊,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
陈朝在夏尊面前蹲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夏尊,在夏尊快要忍不住发怒时,陈朝才是悠悠开口道:“其实,夏爵是被朝廷新派来的御史道台严铎派人杀的。
你可听过严铎的名字?
严铎此人极为狠辣,和你是一样的人,但是他比你聪明,极擅权谋。
他被朝廷暗中派来,就是为了对付我们江左、江右两盟。
我呢,本有意和你夏尊联手,共抗朝廷,护我们两盟平安,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对我陈朝不屑一顾,侮辱嘲讽於我。
我这人呢,记恩,更记仇,所以,你们自然成了我的敌人。”
夏尊惊愕,想要开口,陈朝抢先又继续说道:“李家镇李成是被严铎派人收买的,否则,他一个烂赌徒岂会那么勤奋,自家有地都不耕种,宁可输出去,又岂会耕种那有争议的千亩良田。
严铎此举,就是为了让我们两盟相互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只可惜,他失败了。
当然,我对付严铎所作的两首诗,也引起了你们江右盟的不满,更让你夏尊怒火中烧,恨不得撕碎了我,这一点正好被严铎利用。
所以,就有了他派人杀害你儿夏爵,让你夏尊认为是我江左盟派人所为,让你报复我们,引得我们两盟相互残杀。
而你夏尊真的很听话,严铎想要什么,你就做什么。
於是,你夏尊,你的江右盟便是有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夏尊,你说,这一切思来想去,是谁的错?
是我陈朝的错,还是你夏尊的错?
如果没有最开始你对我的不屑与侮辱,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吗?
你夏尊狗眼看人低,所以,才有了你今日像狗一样跪在这里的局面。
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你不该瞧不起人,更不该瞧不起我陈朝!
或许你有一句话说的对,天意难测啊!”
“咳咳咳......”
一番话说的夏尊毫无言语争辩, 他血红着双眼,瞪的大大的,胸膛内因为陈朝说的话气血翻涌,不禁重重咳着,喷血不止。
他很后悔让陈朝说这些话了。
这简直是字字如刀,狠狠的绞着他的心啊!
痛!
无比的痛!
一个人的言语竟能狠到这种程度,夏尊完全不敢想象。
他竟是被这番话斥责的体无完肤,无地自容啊!
好像...自己....真的错了!
其罪难容啊!
不!
夏尊内心嘶吼,满是不甘。
他又喷出一口血来,鲜血在嘴角滴落着,他费力抬头凝视着陈朝。
“陈朝小儿,即便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对的又能如何?朝廷既然要对江左、江右两盟下手,就不是你能抵抗的,你今日是胜了,让我江右盟几乎覆灭。
但,你江左盟失去我江右盟这个缓冲,你们很快也会覆灭,会比我江右盟更惨。
你...咳咳咳...得意的有些早了。”
“是吗?夏尊,我本有意今天就弄死你的,但是你既然这么说,朝爷我就让你看看,我江左盟、我林家会不会覆灭。
带下去。”
陈朝冷喝一声,林子英叫人将夏尊带了下去。
王旬见状急忙道:“陈姑爷,我呢?”
“你怎么了?”
陈朝一愣,便听王旬说道:“我,我也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