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道:“是的,就是工部尚书吴楼。国君有所不知,吴楼之所以派人杀我,可能是因为今天白天我打了他儿子吴飞吧。”
这事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啊,秦政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心里的火真快压不住了。
“说说怎么回事?”
他冷声道。
陈朝道:“我为什么打吴飞呢,国君听了肯定会理解我的。
全明都的人都知道我陈朝爱赌,今天就去了银勾赌场赌了一下,结果赢了银子便想离开。
可吴飞就上前拦着我,不让我走,我自然不干啊,可他就是不肯放过我,说我已经不是有靠山的陈朝了,对我进行了侮辱,这也就罢了,我来明都是来当人质的,我不想惹事。
可是吴飞他告诉我说,他老子是吴楼,是堂堂的工部尚书,不是我那个死鬼老爹能比的,他对我父亲各种侮辱。
父辱儿死,我再不想惹事,给国君添麻烦,也不能让人侮辱我父亲,所以我叫人打了吴飞,之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之前说的了,我被人派刺客暗杀,不但我受了伤,有两名手下断了指,还死了几人。
国君若是不信,可以叫我的人来问,而且受伤的人都在外面,至於死掉的人,不方便抬来。
还有刺客也带来了,就在殿外,国君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审审。”
“不必了。”
秦政脸色更冷,他不全信陈朝的话,但也信了五六分。
至於问他的人,肯定都是合起伙来骗自己。
而那两名刺客,想必就是被他们拖着、有出气没进气的人吧,和死人没有区别,能问出什么来才怪。
这件事情,陈朝必然有夸大的成分,不过秦政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吴家人还真敢给他们惹麻烦啊。
你们惹谁不好,惹这个混蛋。
你们不知道这个混蛋有多难缠吗?
夜闯皇宫,是因为不敢在府里待,完全是屁话,这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让朕无法抽身,只能亲自处理此事。
而且,秦政从陈朝闯宫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情要不是给陈朝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个混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弄不好, 真逼得他让长林王发兵呢。
秦政不是特别怕长林封地,他怕的是明王朝乱,一旦明王乱了,边境各王朝就会趁机而入。
这才是他最忌惮的地方。
可长林封地就抓住了这个死穴,你能有什么办法。
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吴家,你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陈朝,你想怎么处置此事?”
秦政向着陈朝问道,他要摸摸陈朝的意思,免得他处理过重不妥。
陈朝心里哼了一声,哪里猜不出秦政的心思。
他把皮球踢了回去,一脸和善道:“国君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是,草民没有任何意见,草民要的不过是能在明都好好活着便是。
吴尚书虽然想要我的命,但是毕竟我还活着,国君也不能因此就重罚人家啊。
等有一天吴尚书真派人把我弄死了,国君再杀他为我报仇也不冲。”
“......”
好狠的话,好诛心的语言。
秦政冷眉深深皱起,对陈朝极为不满,你有话你就直说,你这么阴阳怪气的算什么。
此时,他心里的怒火,足以焚毁这座政和殿,可是他不能对陈朝发。
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
“传吴楼。”
秦政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他怒极了。
这口气,看来只能发在吴楼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