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凌王之意,既然你怀疑是太子干的,那想必太子手下人有此手段了?”
陈朝微微皱眉道。
秦元昭手下真有这样的能人吗?能将上将军灭掉,还不被人查出任何破绽?
凌王道:“太子终究是太子,即便表面上没有,但暗地里必会有一些能人依附。”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道:“草民虽报仇心切,但也知此事急不得,一切慢慢调查便是,终有一日,凶手必将会浮出水面。
眼下,草民认为比查凶手更重要的是,如何搬倒太子,助凌王登临君位。”
凌王道:“陈先生刚到明都便能搬倒工部尚书吴楼,想必早有准备,本王想听听陈先生接下来的打算。”
早有准备!
这四个字有点打脸了啊。
我准备个头啊!
那不过是忽悠你秦元卓而已。
陈朝一阵腹谤,有些无语。
此时凌王这般说,倒叫他有些不知怎么应对了。
於是,陈朝为了不让凌王看出窘态,他微微眯眼,一副高深莫测之意。
“陈先生不想让本王知道吗?”
凌王好奇地看着陈朝,不知道陈朝在想什么。
陈朝还是没有回应。
凌王忍不住说道:“太子一党除吴楼这位工部尚书外,还有吏部尚书许官正,户部尚书赵川,两位皆是掌握实权之人,比之吴楼,他二人手中权力更大,是太子极为倚重之人。
想要搬倒太子,就必须要先搬倒他们二人。
本王一直也在想着法子,可是都没有奏效。
陈先生擅谋,本王想知道陈先生有什么办法?”
凌王再度询问,陈朝知道不能再不回应,就是装逼,也差不多了吧,再装就过了。
何况,他眼下还真没有办法,那就更不能托大了。
他微微沉吟一下道:“对於许官正和赵川,草民知之甚少,所以眼下还没有能一击奏效的办法。
所以,草民想知道一些他们更详细的信息。
对於他们二人,草民也有派人暗中调查,但能查到的实在有限,草民想请凌王帮我。”
这一点,凌王理解,朝中大员的信息,岂是说查就能查到的,但是他不同。
凌王对陈朝眼下无法搬倒许官正和赵川,他也没有失望。
他道:“此事本王安排,会尽快将他二人,还有太子一党手下大臣的信息,送到上将军府。”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凌王殿下,工部尚书吴楼一职,不知现在是何人代替?
刚刚凌王只提搬倒许官正和赵川,丝毫不提新任工部尚书之事,莫非新任工部尚书是凌王的人?”
闻言,凌王不禁叹了口气道:“本王的确有意安排自己的接任工部尚书之位,只是太子与我争的太厉害,最后却让他人捡了便宜。
新任工部尚书叫孔维,本是工部的属官,不过此人不属於任何一派,一直在保持着中立,倒是叫本王有些头疼。”
陈朝却淡然一笑道:“这事就要看凌王怎么想了,朝堂之上,凌王与太子势力相当,而太子却折损一名大员,此消彼涨,只要凌王手下之人不出事,就是赢。”
“陈先生说的有道理。”
凌王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的确,他手下不损失人,即便新任的官员不是他的人,但至少也不是太子的人。
他现在依旧有着三位朝廷大员:兵部尚书任泰,礼部尚书周甫达,刑部尚书朱榆。
而秦元昭只有户部尚书赵川,吏部尚书许官正。
而新任工部尚书孔维,他是中立派。
双方势力,一眼便能看出优劣来。
这时凌王又听陈朝悠悠开口道:“眼下太子惹得国君不悦, 被罚禁闭,正是凌王殿下表现的最好时机。
而且,草民今日在朝堂上的话,已是在国君心里给秦元昭埋下了一颗钉子,只要利用得当,搬倒太子不会太久。”
凌王闻言,不禁点头应下,心里开始琢磨起了此事。
他没记错的话,再有半月左右,就要举行春季祭奠。
以前都是太子负责的,现在太子被关了禁闭,他完全可以争来。
如此,便能在秦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再压太子一头。
想及此,凌王得意一笑。
看着陈朝,他知道,这又是陈朝的功劳。
没有他,太子不可能被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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