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可是屋主?”陈长生问道。
老人家点了点头,说道:“是嘞。”
陈长生随即解释道:“我们二人赶路去上京,途经此地时见院中有喜事,不知可否沾沾喜气?”
老人家听后顿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说道:“可以,当然可以,来者是客嘛。”
陈长生从怀中摸出几文钱来,递到老人家手中,说道:“来了也不能白吃,就当是份子,虽不算多,但也是一片心意。”
“这个使不得。”
老人家连忙推脱,说道:“两位一看就非同寻常,能舍身来庆贺已然是给我家面子了,这钱还请收回去。”
“那可不行。”
陈长生将那几文钱硬塞到老人家的手中,直到他收下这才罢手。
“你说这……”
老人家无奈一笑,说道:“两位快请,要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没有的事。”
陈长生笑了一下,随即便带着锺正元前去那喜宴之中落座。
老人家也很开心,喜事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再则说这两位先生也着实气质非凡,涨了他的脸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人家今年高寿?”
“七十三咯。”
“不知今日喜事是令郎还是令孙?”
“今日是我儿的大喜之日。”
老人家咧嘴一笑,露出了那一排坏了好些颗的牙齿。
在随后的闲聊之中,陈长生慢慢也了解到了些许。
这一家人姓黄,如今家中只有老人家与他的儿子,儿子已然三十有三了,但却不曾延续香火,这件事便成了老人家心中一直惦记着的事。
“爹。”
聊着聊着,却忽听一道声音传来。
只见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身上穿着婚服,应当就是今日的新郎官了。
而当他见到那一旁的两人时,忽的就顿住了步子。
老人家说道:“快过来。”
陈长生和锺正元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位新郎官。
黄山心中一怔,显然他也看出了什么来。
“爹,你腿脚不便就别到处走了,来,我扶你回去休息。”
“又不是走不动了,哎,你这。”
“听我的话。”
老人家跟陈长生二人道了声歉,随后便被新郎官扶回了屋里。
“招待好两位先生。”老人家还不忘吩咐一句。
“知道了。”
黄山答应了一声,随即便出了屋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那外面席位上坐着的两人。
正好,陈长生和锺正元也在看他。
黄山顿了一下, 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他开口道:“见过二位先生。”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伸手道:“坐。”
黄山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锺正元看了他一眼,开口便道:“你不是人吧?”
黄山听后心中大怔,他忍住心中惧意,点了点头。
陈长生问道:“真正的新郎官去哪了?”
“他……”
黄山张了张口,有些不敢作答。
但见那二位先生的目光,他只得开口说道:“兴许,还活着。”
“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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