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了口气,看着这一幕,好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数万余人,包括那祭司仅是在几息之间便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血气精气与草木之气在木仓体内完成了融合,他那条断臂也重新生长了出来。
而木仓却是在那强大的冲击之下晕了过来。
陈长生坐了下来。
他望着那天穹,呢喃道:“天地越小便越是肆无忌惮,此话果真不假。”
陈长生嗤笑一声,觉得可笑。
在那所有的一切都淡去过后。
只见一道剑光从远处飞来,立於剑上之人亦是戴着面具。
当他看见坐在木仓身旁的青衫之人时,这位剑修皱起了眉头。
“敢问……”剑修问道。
陈长生只是道了一句:“看热闹的人。”
剑修看向了晕过去了木仓,说道:“此人……”
“带走就是。”
陈长生道了一句,并不在意。
剑修听后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前辈。”
剑修一只手抓起了木仓,随即头也不回的便朝着北方而去。
陈长生看着这荒芜之景,随即起身朝着不远处晕过去的狗儿走去。
他盘坐在狗儿身旁,拿出酒葫芦灌了一口。
“不出来聊两句吗?”陈长生道了一句。
话音落下,狗儿眉心之处忽有一缕金光现出。
金光化作一位枯瘦的和尚,眉心之处有一朵金莲,手腕上衔着一串宝珠。
“阿弥陀佛。”
“贫僧无念,见过施主。”
陈长生见了这和尚,随即问道:“一缕残念,留到了如今,你也算是厉害。”
无念和尚手呈身前,说道:“灵笼欲成之时,贫僧便知此地有苦难降世,不渡此间,誓不回转。”
陈长生凝视着他,说道:“此方苦海皆因天地而起,以你佛家教义要想渡世恐难成事,这般岁月下来,大师就不曾明白吗?”
无念和尚低声呢喃道:“欲与愚昧终有淡绝之日。”
陈长生不再与他理论,而是说道:“陈某以为,应当破而后立,而不是填补重修。”
无念和尚摇头道:“破而后立必将生灵涂炭,罪过罪过……”
“小舍方有大得。”
陈长生灌了一口酒,说道:“不舍又怎会有得。”
无念和尚道:“众生悲悯,我佛慈悲。”
陈长生此刻也明白了过来,这和尚是铁了心的。
他顿了一下,说道:“大师这般信誓旦旦,不妨陈某便与你打个赌。”
“就赌他。”
陈长生指了指狗儿,说道:“若是他最后真的能渡化世人,陈某便允你无上法经,若是不能,那他下一世,便由他自己,如何?”
无念和尚摇了摇头, 说道:“贫僧不赌天意,不问人心。”
陈长生听后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们佛门一向无趣。”
无念和尚看了一眼陈长生,他的脑海之中回忆起某道身影,觉得怪异。
他忽的开口问了一句:“敢问施主当初的因如今可有结果了?”
陈长生顿了一下,问道:“何处因果?”
无念和尚和煦一笑,他摇了摇头,便没有多问。
“贫僧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便化作金光回到了狗儿的眉心之中。
陈长生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和尚,莫非是知道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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