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狐诗兰道。
猪无能看向那香鼎,说道:“弃去一个岂不更好?那个凡人,考虑他作甚?去了他不是刚刚好吗。”
几人的目光落在了那牛妖与上官宁靖身上。
顿时之间,上官宁靖的脸色便凝重了起来。
他张了张口,犹豫了起来。
其实如今这般局势,自己放弃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却又有些不太甘心。
不仅是心中不甘心,他的剑也不会甘心的。
身为一位剑客,最不应该有的就是退缩之心,若是这般走了,执念定将根存,剑也毁了,又何以为武呢。
“上官小哥。”
老牛这时说道:“他们这是要赶你走吗?”
上官宁靖点了点头,说道:“对。”
“为什么?”
“因为我看起来最弱。”
“那要怎么办?”
“打。”
要么走,要么打。
上官宁靖想试一试。
老牛听明白了,迎上那些目光,说道:“喂,你们欺负一个凡人算什么样子?”
猪无能冷声道:“凡人来凑什么热闹。”
老牛听后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
上官宁靖拦住了他,摇头道:“不必如此,不过也就是打上一场,输了就输了。”
老牛听后道:“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凡人,跟他们打一场,哪还有命活?”
老牛有些焦急, 沿着鼎的边缘站了起来,说道:“这位上官小哥帮了我,你们不是只差了一个人吗,我退出行吗?反正我也就是来碰运气的。”
涂虎有些错愕,心中不禁想道:“这蠢牛……”
上官宁靖将他拦住,斥声道:“不关你的事!”
说着便听呲吟一声。
上官宁靖从腰间抽出了剑来。
“谁来?”
老牛愣了一下,目光错愕。
上官宁靖站在鼎上,扫视着眼前的妖怪。
在那岸边。
如意看到这一幕不禁道:“这……”
“这不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吗?”
陈长生听后道:“他不是为了这册封才拔剑的,他是为了他自己。”
“啊?”
如意愣了一下, 有些不解。
陈长生道:“剑客最为忌讳的,就是不敢拔剑,不战而败,若是他今日真就这么认输了,事后剑心也就碎了,注定走向衰败。”
如意挑了挑,不解道:“有什么意义呢?他拔了剑,说不定命都有可能没了。”
陈长生笑道:“习剑之人最为贪婪,也最为狂妄的,他们为了手里的剑什么都敢上前一试,多数时候都是既分生死,也决高下,这是剑客的道理,也是为何,剑本弱於多数兵器,但却仍可列为首位,有些时候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争个第一。”
如意似懂非懂,至少在她看来,剑并不算趁手,不仅轻,且还短,杀伤力也差上许多。
也并非是她看不起剑。
实则事实就是如此,往往而言,剑能兴盛靠的是他的轻便便於携带,再则就是象征着身份与地位,实战上的确差上许多。
所以往往大多数剑客,都带点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