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轻摆了摆手,解释道:“方才在茶馆中,您也听见了。咽下衡山城江湖人士汇聚,而衡山派作为地主,却是闷声不响,不作不为,难免引起江湖同道的困惑和误解。”
莫大沉默不语,脸上苦闷之意更甚。
“当然,以小子的身份,自是没资格置喙衡山派如何行事,但偌大的衡山派,竟没有一个衡山弟子出面接待各方宾客,这可有些说不过去。”
林平之先拱手致歉,也懒得理会莫大愈发苦逼的苦瓜脸。
将心中的想法原原本本道出:“以衡山派在江湖上的声望,被一干不入流的江湖同道误会,
这还是小事。怕只怕有人会在暗中造谣生事,给衡山派抹黑啊!” 听到这里,莫大再也保持不住沉默,急问道:“小友可是发现了什么?”
莫大虽然酷爱行为艺术,平日里也都将门派中的事务甩给刘正风。
但他到底是衡山派的掌门人,听到有人可能会对衡山派不利,顿时便有些坐不住了。
林平之摇了摇头,道:“小子并未有任何发现。”
见莫大神色一松,他赶紧接着道:“可昨天在衡山城外,我接连遇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以及‘塞北明驼’木高峰!”
莫大闻言,脸色骤变。
不等莫大有所反应,林平之便继续道:“要说刘三爷金盆洗手,跟这两位邪道高手可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赶了过来,这里头有没有关联,小子却是不得而知。”
“那依小友之见,我该如何处理才是?”
莫大脸色神色郑重起来,一双浑浊老眼,精光四射,目光在林平之身上上下逡巡,显然也在猜测林平之对他说这番话的意图。
“我觉得有人想把水搅浑搅乱,莫大先生最好还是派出弟子帮忙维持秩序, 提高警惕。”
林平之当然有所图谋,不然真以为他在做好人好事啊?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不着急把话都说尽,反正有需要的时候他再出来收拾残局即可。
“而且,衡山派最好还要时刻监视衡山城里,外来江湖人士的大致举动,做到心中有数,别到了紧要关头,却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
莫大还有些犹豫不定,脸上神色好一阵变幻不定。
“你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外人并不知晓,倘若任由他们继续这样胡乱猜测下去,始终不是个事,莫大先生还是要早些做决断才好。”
见莫大还在考虑,林平之也不再多说,该说的都说了。
至於莫大先生是否听得进去,那关他什么事。
“此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抬眼好好打量了下林平之,莫大先生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就先前交手那么会功夫,林平之身上的衣裳已全部湿透,粘在身上十分难受,环目四顾,想找个暂时避雨的地方。
可这里是贫民区深处,到处都是歪歪斜斜,由茅草搭建而成的破屋烂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怪味,连一座完整的木石建筑都没有,避雨都找不着地方。
而且,先前的打斗时间虽然短,但也引起了贫民区一干留守儿童老人好奇的目光。
林平之科不习惯被人当猴看,正欲原路返回。
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娇呼:“放开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