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震南夫妇还有曲非烟支开,三人便在书房里攀谈起来。
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想法相当强烈,尤其是前段时间与老友曲洋朝夕相处,秉烛夜游,畅聊人生理想,不亦乐乎。
对於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他已经不想再去过多理会。
曲洋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日月神教如今小人当道,早已不是当初的神教,他老了,只想享受享受‘儿孙膝下都缠绕,天伦之乐共此时’的乐趣。
闲来无事,与老友琴箫合奏,笑傲江湖。
但林平之毫不客气地给他们泼了盆冷水。
“怕只怕,笑傲江湖只是镜中水月,金盆洗手大会尚未结束,两位老先生就得先携手共赴黄泉了。”
曲洋眉头微皱,但他见识过林平之的武功,心知对方绝不会无的放矢。
急问道:“林少侠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林平之看了眼神情各异的两人,目光落在了刘正风身上。
“两位的事情,早已落在了有心人眼里,顺势推波助澜,如果没有应对手段,恐怕金盆洗手大会,就是你们二人的丧命之时。”
刘正风脸色大变,与曲洋面面相觑。
“是不是觉得你们两人交往的事情做得很隐秘,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林平之笑道。
“你徒弟米为义,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嵩山派左冷禅,甚至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统统知晓此事!你们怎么会这么天真的觉得,左冷禅和东方不败会轻易放过你们?”
林平之的一番话,顿时让两人呆若木鸡。
尤其是曲洋,目光呆滞,想到了昨天被圣姑追杀的场景。
神教既已知晓了他们来往的事情,又怎么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
刘正风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本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结果早已成为众所皆知的秘密。
“林少侠,敢问是否有何良策,可保我一家老小性命?”
见林平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刘正风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着他的手臂讨教。
“办法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去做了。”
三人一直在刘府后院的书房中待到中午时分,就连午饭都是在书房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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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似乎早上的闹剧只是碟开胃小菜而已。
下午时分,很快便传来消息,令狐冲现身於衡山城最大的青楼群玉院。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已经在第一时间带着门下弟子杀奔而去,扬言要为死去的弟子报仇。
而另一边,恒山派定逸师太也是暴跳如雷。
她那位绝色可人的小弟子仪琳小尼姑又不见踪影了,不用说,肯定是去找令狐冲那惹事精了。
听到这消息,刘正风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事情本来就多,这会还都凑到一块了。
得,啥也别说。
干脆直接与恒山定逸师太一齐,急匆匆赶往群玉院。
这群玉院果真不愧衡山第一青楼之名!
天将将到傍晚时分,整个群玉院早已是艳红灯笼高高挂,宾客满座,热闹非凡啊!
林平之一行人在群玉院门口,竟正好撞上了余沧海,二波人也没啥好说的,齐刷刷一起杀入大堂。
一番鸡飞狗跳,自是不必多言。
按着‘内线’提供的情报,一行人迅速向着令狐冲养伤之处寻去。
孰料,
令狐冲还未寻见,倒是先遇上了‘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这厮,遇见定逸师太后,一番胡言乱语,气得定逸师太暴跳如雷,二话不说便抽搐长剑,与之大打出手。
余沧海这厮的做法更下作。
趁机闯入房间内,找到了身受重伤,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令狐冲,一记摧心掌便欲出手将其直接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