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夜。

屋顶上，一男一女皆着白衣，对峙良久。

嫣看着锋利的剑尖和女子渐冷的眼神，孤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嫣儿，你一定要这样吗？」

雪嫣看着孤风的目光由冷变悲，道：「不然呢？我还能怎么样？孤风，我不是你，堂堂荒芜殿殿主，坐拥中原武林，吒叱天下。我是雪嫣，我别无选择。」雪嫣的声音竟有一种莫名而来的悲哀与无奈。

孤风眨了下眼睛，伸手，食指中指夹往正对自己眉心的碧水剑，略微拉下，两股目光交汇，孤风正色道：「嫣儿，如果我们真正动起手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雪嫣将碧水剑从孤风双指间挣脱，反手挽起一阵剑风，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孤风，你太自信了。」雪嫣的嘴角溢出苦笑。

孤风淡淡的笑了一下，不言语，只是手中未出过鞘的骷灵剑已经微微出鞘，雪白反光一片，剑气凌厉逼人。

雪嫣的眼角略微抽搐，突然身形前倾，手中的碧水剑已是挽起剑花数朵，刹那间，宛如流星横空，划向孤风。孤风身形后退，骨灵剑流光而出，抵信雪嫣的攻势。「咣，」两柄剑互相撞击的清脆声，在暮色中回响，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其实，细细听来，这一声竟是由无数细小的清脆击声拟合在一起！

天在不觉间已下起了朦胧细雨。

两人一进一退，模糊在细雨的身形突然间停了下来。青丝凌舞，白衣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