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东西你也多加留意,最好能够发现他的一些身份相关线索,只要有这些线索立即告诉我。”熊灿勳说道。
“明白,晚辈就不打扰前辈静修了。”冯疆起身告辞。
“小子,龙牙宗弟子的身份怕不是长久之计吧?”熊灿勳忽然说道。
冯疆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有些诧异地盯着熊老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了自己的功法秘密?
还是仅仅是发现自己假冒龙牙宗弟子这件事?
两件事的后果是完全不同的。
“别这么惊讶,你以为隐藏的很好也是相对而言。”熊灿勳澹澹地说道,“龙牙宗的年轻弟子能击败邪神宗的那个孔飞?”
“为什么不能?”冯疆问道。
“真要有如此实力,龙牙宗等三宗何须隐世至今?说是隐世,就是好听一下罢了。其实还不是实力不如人,为了躲避邪神宗的追杀而东躲XZ?如果现在能够栽培出一个杨廷这样的年轻高手,以前完全也可以,可事实上呢?没有,就算给他们如你这般天资的奇才,他们也做不到,因为他们的底蕴不足。”熊灿勳说道。
“三宗的底蕴还不足?”冯疆眉头微微一皱道,“或许在前辈看来可能差点,可放眼江湖,有多少势力的底蕴能超过他们的?”
“小子,别抬杠。”熊灿勳道,“现在说的是能够栽培出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势力,若是其他一些所谓的年轻天才,三宗的底蕴自然是足够的,可这一点就差了许多。他们的功法有问题,没有完整的绝世功法注定无法让一个年轻小辈力压其他名门正宗门派的弟子。”
冯疆想想也是,三宗的功法并不完整,这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毕竟完整的三宗功法比起其他几道的名门正宗门派都要弱一点,更何况是现在了。
“你应该是有完整的龙牙宗功法,怎么得到的,我不会多问,这是你的大机缘。”熊灿勳继续说道,“有些事可以藏着掩着,有些却是可以光明正大让人知晓,怕什么?”
冯疆有些不大明白熊老头的话了,他不由问道:“前辈,您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的功法。”熊灿勳说道。
熊老头知道了自己的一些秘密,虽说不是很准确,但有关这些瞒不住他这样的高手也是情理之中的。
还好对方对自己的功法没有觊觎之心。
要是换做邪神宗的人,冯疆觉得自己早已凉凉。
可现在熊灿勳让自己的功法光明正大的让别人知道,岂不是将自己放在火架上烤?
江湖中的那些高手,可不是谁都像熊老头对龙牙宗的功法不动心。
“哦,现在你的境界还低了一些,再过几年就差不多了。”熊灿勳又说道,“别以为暴露你身怀龙牙宗功法一事就是坏事,此事还得分怎么看。”
“还请前辈指点。”
“若是让人知道你身怀完整的龙牙诀,甚至是得到了龙牙宗真正的传承,那么麻烦自然是有的,第一个便是邪神宗,相信你自己也清楚。第二个便是以龙牙宗后人自居的势力,第三便是其他一些想要争夺功法的江湖势力了。”熊灿勳道。
“不论哪一方,我都不大好应付,或许第三股势力可能好一些。就怕会有其他一些名门正宗门派参与,那就没一方是好对付的。”冯疆苦笑一声。
“我敢说五道名门正宗门派不大会真正参与争夺,这点你可以放心。”熊灿勳说道。
“因为邪神宗吗?”冯疆有些怀疑道,“他们还无法让其他各道的名门正宗门派放弃吧?”
“没错,凭邪神宗的实力的确无法让他们放弃,不过邪神宗会说服他们。”
“说服?”
“这一次黎家的比武招亲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熊灿勳问道。
冯疆不由沉思了一下道:“给予他们好处?”
“只要邪神宗的好处足够,其他各道名门正宗又何须去凑这个热闹?又不是有关圣者言的八骏图。龙牙宗的传承,哪怕是完整的龙牙诀,也不会被那几道名门正宗门派太过看重。所以说,邪神宗还是可以说服他们的,当然,这个代价肯定不小,尤其是各道都得打点。”熊灿勳笑道。
冯疆心想也是,这次黎惜悦的比武招亲邪神宗便付出大代价说服了其他各道。
他们邪神宗对卫夫人一脉的功法有势在必得的架势,可对於其他各道的名门正宗来说,大概是可有可无。
哪怕是他们做出要和邪神宗争夺到底的样子,多半也就是更狠的敲邪神宗一笔。
如果说让邪神宗知道自己身怀完整的龙牙诀,邪神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将说服其他各道不参与。
如此一来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将其他各道名门正宗门派的力量排除在外了。
“那就是前两个比较麻烦。”冯疆叹道。
不管是邪神宗还是龙牙宗后人势力,都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龙牙宗这边肯定是三宗同气连枝,自己不可能单单面对龙牙宗一家。
“那就得看你的手段了。”熊灿勳道,“邪神宗这边肯定是没什么办法,你只能面对。龙牙宗那边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冯疆心中一动。
熊老头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也就是说让自己收服龙牙宗了。
若是自己的实力足够强, 相信这还是可能的。
当年邪主不就是这样吗?
虽说后面他们又离邪主而去。
“说来说去还得是靠拳头说话。”冯疆摇头道。
“实力为尊,这个江湖向来如此。”熊灿勳微微一笑道,“都说正道中人可以以理服人,那也得是这个正道中人背后的师门足够强大,换个不入流的门派,谁会理他?还有,我发现你这小子和黎家那个丫头走的也很近,争取黎家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你岂不是更加如虎添翼,重振龙牙宗乃至三宗也不是不可能。”
冯疆心中一阵苦笑。
他还真没有这么远大的理想。
要是这样,岂不就是邪主当年走得路吗?
那凄惨的结局,冯疆可不想让它在自己身上重演。
“在想什么?”熊灿勳见冯疆没出声,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
“前辈,难道就没第二种选择?”冯疆思索了一番后问道。
“第二种选择?”熊灿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不大明白,“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