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来,砍我(2 / 2)

宋植挑了挑眉,摊手道:“说又说不过,要么就动手嘛,我让你砍,来来来。”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此人的脸一扒拉,整个人给甩到身后,是他的老大出手了。

这个一品高手带着头巾,眼角有道可怖的伤疤,模样看起来凶神恶煞,他对着身后跌倒的小弟啐了口痰道:“呸,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

接着在大庭广众前,他快步走到了宋植的身前,抽出腰间砍刀拎在左手上,面向众人侧对宋植,用不屑的语气道:“求砍是吧,好,正好老子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把手伸出来!”

令他意外的是,身前这个‘女子’竟然真的听他的话,将一只手臂给乖乖的抬了起来。

这不禁让这位头巾刀客低头微微一怔,接着他下意识看向围观的众人,突然发现有人正朝他挤眉弄眼。

此人正是久违的,站在霍渊龙身后半步的英俊真人,因为和这位头巾刀客有过一些交情,他‘善意’的偷偷指了指霍渊龙,用唇语说道:‘这女子是霍的妹妹,兄台莫要冲动。’

头巾刀客读懂了他的唇语,这才注意到霍渊龙那微眯的眼神,顿时感到头顶到脚趾闪过一丝凉意,我曹?

我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宋植侧过头,黛眉微颦的催促道:“喂,你是在砍人呐大哥,不要分心好不好。”

被这么多人齐齐盯着,头巾刀客顾忌自己那点名声,虽然心中惶恐,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另一只手伸出来。”

这回宋植直接抬起了两条手臂,贱贱的上下摆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催促他快点砍。

头巾客自然不敢真的动手,他怕刀都还没举起来,霍渊龙的拳头就要把他的脸砸成饼子了,只好继续装蒜,呲牙瞪目道:

“我是叫你把头伸出来啊。”

宋植闻言,立刻双手叉腰微微低声,将头给探出了半寸,摇晃了几下。

周围的看客都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此女的胆识未免太大了,他们看向头巾刀客,众目盼望等着他挥刀的一刻。

头巾刀客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无奈的悄悄扫了眼其他人的目光,都是不明所以的幸灾乐祸,他犹豫片刻后,双手握刀缓缓举起,大喊道:

“这一刀老子不砍下去,就不配称为黄沙刀王!杀!!!!!”

结果他吼了半天,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那刀悬在半空就是纹丝不动,把周围的看客们都看怔了,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闹什么粑粑。

见没唬住宋植,头巾刀客终於还是不再虚张声势,缓缓收起砍刀,俯身在宋植的耳边说道:“杀了你,我不也要被霍渊龙打死?”

“我才没那么笨呢。”

说罢他轻笑一声,便准备返身离开,这个时候身后一道清脆声音传来:“慢着!”

“恩?”他脚步一顿,接着疑惑的回过头去,结果迎面就是一个秀气的巴掌袭来,仓促之下把他的脸打斜了九十度,留下了一个精致的红手印。

“呃...”他保持着偏头的怪异姿势,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哇!!!!”周围的看客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品高手黄沙刀王闹了半天眼子,结果反倒挨了一个结实的大比兜,简直是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你!!!”

反应过来的黄沙刀王立刻举起长刀怒喝一声,结果又是啪的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到另一个方向,而宋植则是赶忙向后跃了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是多给你一点勇气啦,快快动手!”

“呃呃呃啊啊呃啊....”黄沙刀王六岁练刀,早已做到每日单手挥刀劈竹五千次如削白纸的腕劲,但今日他却破了功,那持刀的双手跟患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嘴里发着一些人类听不到的嘶哑咆哮。

“干什么,你手这么抖做什么,连砍人都不会你敢说你是出来混的,哎哟...”

宋植对这些恃强凌弱,巧取豪夺的人可没怜悯,杀人诛心的低声道:“该不会跟他们说的一样,你是...萎的吧...”

“啊啊啊啊啊!!”

黄沙刀王终於忍不住了,挥刀猛地冲了出去,却不是砍向宋植而是无能狂怒的砍着宋植身后鹿台,满脸通红似有泪花:“我该死,是我怂了,我不敢杀你,啊啊呜...”

成年人的崩溃有时就在一瞬间,宋植瞥了眼众人注视下名誉扫地,自暴自弃宛若孩子的黄沙刀王,翻了个白眼。

霍渊龙这时才走了上来,来到了宋植的身边, 笑着问道:“你为何在那画里待了这么久?”

“唉,我也不知道啊。”宋植不愿细说,这些故事他决定埋在心里。

“不说就不说吧,我只管你活着就行,对了。”霍渊龙指了指宋植腰间的免死金牌:“这是个好东西,但平常别让人看见了。”

宋植点点头,将令牌收了起来。

江雅臻和韩秀琛也走了过来,他们都没有进入画中的机缘,因此也没得到什么宝物,江雅臻笑道:

“小植,你方才胆子好大。”

宋植摆了摆手道:“哪有,总不是狐假虎威,霍兄在此才敢调戏一番这些人。”

韩秀琛比了个大拇指道:“话虽这么说,但把头伸出去给人家砍,宋姑娘这胆量真的是无与伦比,在下敬佩,不如晚些回去我给你按个脚,放松一下。”

宋植眯着眼睛斜睨着他,这小子怎么总惦记着自己的脚。

这时他们所处的这方鹿台突然轻轻摇晃了起来,霍渊龙瞥向一旁的黄沙刀王,一脚便将他给踹了个底朝天:“别特么在这劈了。”

只是黄沙刀王停下了挥砍,这鹿台的摇晃反而更加剧烈了,甚至连整座大殿都开始了颠荡,砂砾和灰土从高处坠落而下,那些旧画也纷纷从房梁上掉落。

“不好,此处要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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