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心说我知道你没事儿,就是不知道秦烈是不是全须全尾,没让你揍出个好歹来吧?
虽然心里担忧,可是小冬看着赵吕那张英俊而滑稽的脸,还是忍不住笑。
晚饭时分秦烈又偷偷的溜了来见小冬,眼上两只硕大的黑圈,简直如国宝熊猫一般。嘴唇也破了,说话时颇有些费力。
“你和哥哥打架了?”
秦烈一摊手:“我是没办法呀。都和他说了别往脸上招呼,我就任他打。结果他哪儿不揍,那拳头就往脸上捶,我要再不还手,他非把我的头打成猪头不可。”
真幼稚。
不过小冬觉得她理解赵吕的心情。
啊,你说不打脸就不打脸了?凭什么你说了算?我还非就得打你的脸了,打得你没脸见人才好呢。
小冬一面腹诽,一面在自己的药箱里翻了翻:“这个是雪蛤生肌膏,你拿去涂一涂。”
“不用不用,我这就是一点儿皮外伤,哪用得着这么金贵的药。”
“给你就拿着。”
小冬把药瓶塞给他,秦烈接过药瓶——也一并握住了小冬的手。
“没事儿,不用担心。打完这顿出了气,以后他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那可未必。
小冬有把握,若是秦烈娶了她,又敢对她不好,赵吕的拳头再捶上去绝对比这回还要猛得多。
屋里暖热,小冬只穿着夹衣,淡淡的紫色衬着粉嘟嘟的脸,秦烈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小冬不理他,低头做自己的针线。案头的瓶子里插着一枝蜡梅,淡淡的花香气嫋嫋弥散。
然而他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小冬做了个深呼吸,瞥他一眼:“你老看我做什么?”
秦烈只是笑,不说话。
小冬到底脸皮没那么厚,侧过身不理他。可是仍然能感觉到那目光灼灼如实质,就那么盯着她不放,简直象是饿极了的人盯着丰盛美食一样。小冬实在招架不住,把针往绷上子一别:“天不早了,你该走了。”
“好,就走。”
秦烈说着站了起来,小冬往后退了一点,防备地看着他。
上次秦烈走的时候给她搞突然袭击,她可还没忘呢!
秦烈站在那儿,刚才那种灼热的目光变得平和而温存。
“小冬,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我听着呢,你说。”
秦烈深吸了口气:“我喜欢你,有好几年了。”
小冬心头一跳,抿着唇低着头。
“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听他把话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好象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释放,那种感觉让人觉得轻盈而甜蜜,可是同时又有一种酸酸的滋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想战栗,想流泪,想……
“那……我走了。”
秦烈的目光有些期盼的意味, 小冬知道他在等什么。
可是,她现在真的说不出来。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陌生。
秦烈走了,梅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溜达到小冬身前,弓身跳上她的腿。
小冬的手在它柔软光滑的皮毛中缓缓滑动,把梅花抱了起来,脸也贴了上去。梅花抱起来又软又热,小冬的脸和它的小脸儿贴在一起。
梅花享受地用下巴蹭着小冬的手,听见主人在它耳边很小很低的说了句话。
“……我也喜欢你。”
梅花当然是听不懂的,它只是被小冬弄得耳朵有点痒痒,抖了抖耳朵,“喵——”的叫了一声。
————————————
一号一号,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