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她虽然也不能将赵芷交给章家的人,可是……她对赵芷并不是没有疑虑的。
纵然她没有杀人之意,可是,章家老太太的死,和她抱着孩子出逃之间一定有联系。她究竟做了什么?
胡氏关切地问她,小冬觉得十分疲倦,只说了句:“章家老太太死了。”
胡氏一惊:“什么?”
胡氏的人生阅历比小冬可要强多了,她微一沉吟:“这可真是个烦。”
也许刚才就不应该上她上船的——不,那也不行。小冬先前和她见过面,这两件事只怕会被人串起来……就算不让赵芷上她们的船,她们是堂姐妹,这层关系也撇不清。不然的话,为什么章家老太太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今天,偏偏这时候死了?不然的话赵芷为什么哪儿都不去,偏偏就朝着码头,奔着他们来了?
不让她上船,也是不成的。可是上了船……这麻烦就算真正的跟上她们了。
船身震了一下,胡氏朝外看了一眼,船头船尾有船工忙碌着,收缆,挂帆,船缓缓的移了岸。
“郡主,等她醒了,先把事情问清楚,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小冬点点头:“我知道……”
“你啊,就是心太善了。要我说,你今天原不该去见她。景郡王那事儿……还有,景郡王妃,那都是何等的老谋深算啊。一个看着斯文老实,却有胆子谋反。一个平日里八面玲珑,周旋於众人之间,却把这件事儿埋得死死的一点儿风都不透。这样的父母,教出来的孩子,事先能对那事儿一无所知么?”
小冬摇摇头:“那时候她能有多大?景郡王夫妇瞒着她也是很自然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小冬却也有些疑惑起来。
就拿她来说,若是安王几十年来密谋造反,那府中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异样吧?就算自己猜不到真相,可是也不会一点儿都不猜测,一点儿都不怀疑。那赵芷是不是真的一无所觉?
还有,那年上元夜的事。
那件事就象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就算不去想,可那根刺不会消失,还是梗在那里,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这一路很是顺利,晚上也没有停歇,借着月色和灯火照亮,船走了一夜。小冬睡不踏实,一夜间醒来数次。耳边可以听到水波拍着船帮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浪花翻溅。月光透过窗子,就照在帐子上。冰绡纱的帐子被月光照得一片银亮,象是一层淡淡的雾一样。
秦烈翻了个身,睡意朦胧地说:“小冬?快睡吧。 ”
“嗯。”
秦烈一直在外头安排,才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小冬不愿扰他,躺在那里不再翻身,呼吸平缓。
可是她的心情却无法象她的身体一样,这么容易就平静下来。
胡氏让人照看着赵芷和那个孩子,和他们的舱室隔着,刚才小冬还听着孩子哭了一阵,船上没有其他东西给孩子吃,胡氏找出了行李里带的乳干什么的,弄碎了和米一起熬出汁来喂他。他并不挑食,吃了大半碗——也许是他饿了。小冬抱着他,胡氏拿着调羹舀了那糊糊一杓一杓的抹,他那个吃相,就象嗷嗷待哺的雏鸟,吃完了这口就张嘴等着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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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今天二十八度啊~~
大后天要去爬狼牙山,娘咧,我都十来年没爬过山了。中学最后一次爬山回去高烧四十度,从那以后就再没爬过了……这次看来俺要交代在了狼牙山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