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峰忍不住看了看卓沐风。
他不相信后者会干出这种事,但伍思杰有理有据,何况以对方的层次,没道理会陷害卓沐风。
巫冠廷嘴唇微抿。
他哪里还不明白伍思杰今日前来的目的,眼神讳莫如深,正欲说什么,就听前方的卓沐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
巫媛媛怒喝道。
卓沐风不理她,只是看着淡定的伍思杰,笑道:“伍伯伯,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伍思杰没开口,卓沐风已经自顾自问道:“真是巧啊,天下人何其之多,偏偏就在那一天,那一夜,伍伯伯到了扬州城外,又刚好碰见了我,还目睹了我的罪行,你我真是有缘分!
按照伍伯伯的意思,整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你和那位女子在场,没有第四方,对吗?”
伍思平身后,较年轻的弟子立刻竖起眉毛,大喝道:“卓沐风,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吾师陷害你不成?”
卓沐风继续道:“第二,伍伯伯可亲眼看见我行不轨之事?
第三,既然伍伯伯如此嫉恶如仇,看不得义父被欺骗,我当时犯下那样的罪过,你为何又放了我?”
这次伍思平答道:“伍某见你年纪太轻,不忍下杀手,加上又得知了你的身家信息,便令你回去之后,多行好事,以弥补罪过。
之后两年里,你果然干得不错,还得了一个真君子的外号。”
华为峰的脸色又变了。
这种行径的确像是伍思杰会干的。
在对方闯荡江湖时,遇见坏人并不立刻下杀手,而是勒令他们做更多的好事,并派人监视,若犯第二次错,才会动手处决。
这是伍思杰独特的行事作风。
关键是,那段时间里,卓沐风行侠仗义的频率确实比之前都高。
这下子就连巫冠廷都拿不定了。
他曾详细调查过卓沐风的资料,很多事情都与伍思杰所说的不谋而合。
玷污女子的事倒是没查到,可正因如此,反而进一步证明了事情的隐秘性和真实性。
卓沐风心中既郁闷又愤怒。
明明什么都没做,结果现在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且当晚的事情,根本不像伍思杰所说,那个面具人倒是想杀自己,但被自己给逃了,所以可以证明,那个人根本不是伍思杰!
卓沐风不知道伍思杰为何陷害自己,但现在不重要。
他只知道,此事绝不能承认,说不清楚是一方面,即便双方各执一词,不了了之,也绝对会在巫冠廷和其他人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将来若是再发生其他事,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思及此,卓沐风转身对巫冠廷抱拳道:“义父,孩儿不明白伍伯伯为何与我过不起,但孩儿问心无愧。”
伍思平身后的两名弟子大怒:“混帐,做了这种下.流事,死不承认,竟还敢反咬吾师一口!”
巫冠廷望着卓沐风,无奈道:“你与思杰兄各有道理,言辞凿凿,让为父信哪个?”
嘴上说不知信哪个,但态度已经不再偏袒卓沐风,足够说明了问题。
巫媛媛冷声道:“姓卓的,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再敢嘴硬,等爹用出摄魂秘术,谁也饶不得你!”
这话提醒了在场诸人,是啊,既然双方各执一词,直接用摄魂术就行了,届时真相一清二楚。
其实这是巫媛媛故意的,正是为了落井下石。
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落在身上,卓沐风坚定道:“义父,妹妹说的没错,孩儿恳请义父,对孩儿和伍伯伯都用出摄魂术,届时谁说真话,谁居心叵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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