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倾城一脸了然,点头道:“那个巴龙和方小蝶,妾身也了解过,不过是星桥境三重修为,但按照媛丫头的描述,只怕武功已不比你弱多少。沐风让他们去盯梢八王爷,本身就说明对二人极有信心。
二人并非绝世天才,但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绝对有超出我们预料的原因。
另外,二人虽是包金的徒弟,但毒功未必比得上天毒门长老,沐风却笃定八王爷解不了二人所下的毒,说明他的依仗另有缘由,只是我们猜不透。”
巫冠廷:“沐风所修的武功,除了九虹剑诀外,没有一样是我们了解过,听说过的。有时我真的很想问他,那些武功究竟是哪里来的。
世人都以为是我培养了沐风,其实,除了三江盟这块招牌外,他没从三江盟拿过多少东西,反倒是我们,处处沾了他的光。”
仔细一想,苗倾城不由怎舌大惊,还真如丈夫所说。恐怕不仅是外人,哪怕是三江盟内部的自己人,都因为沐风的年纪而忽略了很多。
苗倾城忽然展演一笑:“你曾劝我,不要过问沐风的事情,怎么现在反倒是你担心起来了?妾身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着媛丫头,亦真心将我们当成了亲人,这还不够吗?”
巫冠廷叹道:“我只是没想到,他隐瞒的事情如此之多,如此之大。不怕你笑话,我一度想改变他剑走偏锋的邪路子,却发现根本无力改变。我真怕有一天醒来,他又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怕到时候,没有能力为他收场啊!”
耳边响起噗嗤的娇笑声,巫冠廷愕然转头,疑惑地问妻子:“你笑什么?”一般这种时候,妻子都会安慰他才对。
苗倾城笑了一会儿,大有深意地答道:“是不是感到很失落?因为不可否认,沐风的实力和能力,都已超出了你的掌控,你无法预料他的将来,所以内心里感到不安。”
都说枕边人最了解自己,巫冠廷在妻子的灼灼视线中,俊脸微微一红,尴尬地别过头去,哼道:“不知所谓。”
苗倾城笑吟吟地从后方抱住丈夫,柔声道:“好啦,就当妾身在胡说八道吧,你只要掌控住妾身就行了!谁让你找了一个天下无双的女婿呢,要不你给换换?”
换?怎么可能!巫冠廷也知道妻子在打趣自己,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但心中的愁绪还真解了不少。
摊上这样一个资质绝世,又足智多谋的女婿,别说他巫冠廷了,估计换成任何人都够呛,这大概就是所谓幸福的烦恼吧。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固然不能为小辈引领前程,但保驾护航总是能勉强做到的。纵是风浪再大再急,他巫冠廷也会永远站在女婿和女儿的前面,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
荒唐的一夜很快过去。
八王爷只感到浑身都散了架一般,连血液里的力气都被榨干了,不禁暗暗后悔向水长老要了那么强的药,差点没把自己搞死过去。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昏迷到了下午时分,八王爷总算恢复了几分力气,极为艰难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纱帐,空气中还带着一股奇特难闻的气息,八王爷发现自己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衣物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记忆涌入脑海,他被巫媛媛那个贱女人打伤,后面发生了什么却不得而知, 看情况,应该是岑刚为他找到了女人。
内功运转,身上的伤势仍隐隐作痛,令他越发憎恨巫媛媛。等能下床行动后,八王爷拿起桌上叠好的新衣服穿上,随后坐下,不顾苍白的脸色,喊了声来人。
岑刚时刻注意着房中的动静,听到声音,忙不迭冲了进来,不由大喜道:“王爷,您终於醒了。”
八王爷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他素有洁癖,一开口便问道:“昨夜你从哪里找到的女子?”
他本是随口一问,相信岑刚不会令他失望,要么是巫府,要么是最上等的青楼,而两者贡献的应该都是处子。
孰料半天等不到回答,不由望去,却见岑刚低着头,喝道:“耳朵聋了?”对方虽是陛下的耳目,但他也没必要故意客气。
岑刚抬起头,笑道:“是巫府进献的两名处子,而且容貌极佳。”他纠结了大半天,最终还是没胆子把真相告诉王爷,那些王府侍卫也都明白事关重大,为了小命着想,都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保密协议。
唯一可恨的就是,岑刚原想杀了那两个肥婆,谁知凌晨的时候,院子后门的侍卫倒了一片,竟有两人劫走了那两个肥婆,以岑刚的轻功,都追之不及,只能恨恨地看着对方离去。
他已经猜到,那两人一定就是卓沐风或巫冠廷的手下,而昨夜带走巫媛媛的,也多半是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