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啊……”八王爷脸色青紫一片,声音已经极度沙哑,那模样恨不得生吞了岑刚。
岑刚正满身冷汗间,忽见八王爷皮肤上的凸起渐渐消退,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下来,瘫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副解脱的样子,连忙替其解穴。
八王爷只是龇着牙,身上被他抓伤的地方开始涌起极端的痛楚,好似被千刀万剐,又开始惨嚎起来,没一会儿,已把床单染得猩红一片,任凭岑刚如何阻止,救治都无用。
在一干侍卫看得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八王爷终於安静了下来,却是体力消耗过巨,加之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岑刚忙不迭又掏出瓷瓶,把里面所有的丹药都塞入了八王爷口中,又为其运功一阵,等伤势稳定下来,才收功抆了把汗。
“你们守在院外,分一人立刻去通知巫冠廷,把全城最好的大夫给我找来,若王爷有个好歹,所有人都洗干净脖子吧!”
六神无主的侍卫们领命而去,岑刚将信收入囊中,发生这种事,他也暂时没心思去送信了。
不一会儿,三江盟第一神医扁鹤,背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巫冠廷和卓沐风。攸关王爷的安危,岑刚也没空理会二人,只命令扁鹤不惜一切救治。
“岑统领,除了我,没有人能救王爷。”一道声线传入岑刚的耳中,岑刚豁然看向卓沐风,后者对着他淡淡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最好别声张,否则我活不了,王爷要死,你也得跟着陪葬,不信可以赌一赌。”卓沐风又加了一句。
岑刚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刚才就在怀疑王爷是被人下了暗手,如今看来,果然是卓沐风搞的鬼,这个该死的狗杂种!
见卓沐风当着自己的面传音,巫冠廷似乎感应到波动,疑惑地看了看,岑刚猜测巫冠廷应该不知情,但心中却发了狠,打算将治好王爷,将三江盟一锅端。
那边扁鹤全不知情,还真是专心为八王爷诊治,但这位老神医仿佛遇到了难题般,眉头一直紧皱,探探这里,摸摸那里,抚着白须沉吟不语。
“究竟如何了,老东西,若是耽误了王爷的性命,定斩不饶!”岑刚急道。
扁鹤碍於对方的身份,没敢发脾气,八王爷身上的毒是他前所未见,又诊断了一番,仍无法找到有效的办法,只能先开了一副药帖为其安神。
岑刚冷冷道:“你们不会合起伙来害王爷吧?”
扁鹤终於忍不住了,瞪眼道:“老夫尚有家小,坑害了王爷有何好处?”
一想也是,就算卓沐风和巫冠廷头铁,底下的人也没道理犯傻,半信半疑地接过药方。
卓沐风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岑统领,你和王爷有三天的时间考虑,这三天,你也可以去请其他的名医试试。”
直至三人离去,岑刚依旧青着脸一言不发,等王爷醒后,他立刻将情况告之。
“卓沐风!”八王爷握着拳头,奈何没有力气,神情却仿佛嗜血的凶兽一般。他的人脉非常人能够想象,恰好知道姑苏城隐居着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太医。岑刚像是找到了救星般,当天就把人请了回来。
然而结果却令二人的心沉入了谷底,老太医表示,王爷所中的毒闻所未闻,问他有无把握治好,老太医只是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以对方的绝妙医术,都感到束手无策,东周皇朝还有几人能治?或许精於毒术的天毒门的长老可以,但天毒门远在南吴,就算通知那位住在王府的皮长老,一来一去也至少需要大半个月时间。
而按照卓沐风的说法,八王爷只有三天的时间。
八王爷不信邪,原想硬撑下去,结果过了一个时辰,他身上的毒又发了,那种无法形容的痛痒之感,宛如千万只蚂蚁爬行,煎熬外人无法想象。
待第二次醒来,想到接下来所受的折磨,八王爷终於怕了,气急败坏道:“把姓卓的狗杂种找来!”
岑刚快速依言而去,仅仅小片刻之后,二人推门而入,由此可知岑刚真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
“王爷,怎么一天不见,就如此憔悴了,你还好吧?”卓沐风一副吃惊状,装模作样地问道。
八王爷狞笑道:“卓沐风,少给本王装蒜,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