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娘心口一跳,这女人鬼得很,可不是易於之辈,面不改色道:“左右无事,老身秘密去城内的青煞流据点看了看,三娘该知道,此城乃重中之重,不容有任何闪失。”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娘鬼鬼祟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杜月红捂嘴娇笑。这女人面上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一批,自己做贼心虚,为了掩饰,故意先发制人。
孰不知雷大娘差点被她唬住了,紧张之下,勃然大怒,冷笑道:“鬼鬼祟祟的人,看谁都鬼鬼祟祟,老身还觉得你不正常呢。”
杜月红这会儿占据了主动,放下手扯道:“奴家正从庄园里来,莫非在臭书生他们面前鬼鬼祟祟?”
哼了哼,雷大娘没理她,径直往里走去。她知道这种时候解释多了,反而不正常,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事情也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杜月红没有再纠缠,事实却是,这女人自己也不干净,巴不得事情快点过去,大家谁也不再提起……
纷扬大雪下了一夜,清晨稍停,之后越下越大。
节度使府的人,已经习惯这对‘恬不知耻’的夫妇每日游逛冰湖。今日更是夸张,名扬天下的卓沐风居然捏了颗雪球,趁着自己妻子不备扔了过去。
娇柔的尖叫声响起,其妻子不甘示弱,也抓了个雪球往回扔。
二人你来我往,你躲我藏,无视於一双双瞪大的眼睛,坦然自若地玩起了这种幼稚的小儿游戏,连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等到巡逻队员和监视者都吃够了狗粮,这对恩爱夫妻才双双把家还。
回到屋内,紧锁房门,卓沐风摊开了手中的纸,上面写着:公子,事已办妥。
清扫庭院的活早就干完了,但节度使府的工作很多,巴龙还是时常会经过湖边,他和卓沐风仍通过那座假山联系。
“你到底让巴龙干什么事?”巫媛媛满面狐疑地走了过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问道。
同在一个屋檐下,这种事当然瞒不过巫媛媛,卓沐风也没想瞒,否则巫媛媛今日怎么可能如此‘不顾脸面’,纯粹是配合某人演戏罢了。
当日被某人强吻之后,巫大美人可是生了很久的闷气,等卓沐风解释了原委,重重咬了他一口才肯罢休。
“什么事过两天再告诉你,不然就不灵了。”卓沐风揉碎了纸团,随口应付道。
巫媛媛接着道:“巴龙的易容面具那么逼真,你怎么就没有?要是多的话,或许可以助我们出去。”
卓沐风摇头:“没用的,他这次刚好是运气好,易容面具和府里的人撞脸了。何况我们时时被监视,做假也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张家全主动放我们出去。”
巫媛媛皱眉道:“他能那么好心?”
卓沐风突然笑道:“我们暂时不会有事,最多就是被限制自由而已,安全却是无虞的,甚至比外界更安全。爹不是与九霄真经有缘吗?如今的情势下,待在这里反而更方便修炼。”
说起这事,巫媛媛瞅了瞅他:“爹天天修炼,你倒是好,整日里就知道四处乱逛,浪费时间,就没见你修炼过, 你就不怕武功退步吗?还有,你到底让巴龙做什么,别顾左右而言他。”
一阵哈哈大笑,卓沐风站了起来,满脸邪意地走向巫媛媛:“大小姐可冤枉我了,谁说我不修炼,我不是天天晚上和你修炼到凌晨吗?大小姐自己照照镜子,被我滋润得多漂亮。”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下文被慌乱的尖叫所取代,注定又是一夜的苦短。
这些天卓沐风都找不到机会和白衣姐姐说话,巫媛媛把他看得太紧,这厮有点破罐子破碎兼报复的心理,夜夜都把巫媛媛折腾得狼狈不堪。
当然,也是这女人的身材实在太好,堪称人间尤物,百玩不腻。
接下来的日子,还真是像卓沐风说的那样,节度使府依旧有很多人监视三江盟众人所在的几个院子。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除了没有自由外,每天好吃好喝,心态好一点还能美美睡觉,当真是又安全又舒心。
卓沐风没有再向巴龙发消息,但巴龙仍会每隔几天,借事经过湖边。
而深居简出的巫冠廷,除了偶尔露面,以防止被怀疑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里修炼九霄真经,其进度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魔门那边频频催促张家全交出魔帝珠,张家全屡打太极,只说卓沐风还未交出全部,令魔门暂时只能干瞪眼。
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悄然过去了两个月。
就在这一天,一则惊天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