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蝶暂时不便离开南吴,也没必要,於是当天夜里,她在剑海宫的配合下,将消息传给了巴龙,巴龙又通过宅院的密道,悄然外出。
双方防的自然是暗夜阁刺客。后者神出鬼没,若不经过一番布置,很可能被其截胡。而有了掩护,加上暗夜阁刺客不可能长时间隐身在某处地方,也就大大降低了危险性。
尤其对於巴龙和方小蝶来说,此事关乎能否掌控剑海宫,决不能泄露一丝一毫,否则很可能前功尽弃,谁也承担不起后果!
通过最隐秘的渠道,这封对卓沐风势力至关重要的绝密信件,终於在半个多月后抵达了青鹿城,交到了卓沐风手中。
卓沐风正抱着白衣姐姐卿卿我我,乍听到脚步声,白衣姐姐快速挣脱开来,令好多天不曾发泄的卓沐风大为不快,连带着对递信之人都没好脸色。
递信之人是巴龙的心腹,见公子脸色不虞,忙低下头,恭敬地递上信,心中暗呼倒霉。
拆开信,卓沐风一目十行地扫下去,但没过片刻,整个人差点从石凳上弹起来,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白衣姐姐和递信之人很快发现,卓沐风握信的手都在发抖,脸上神情变幻莫测,这对於越来越稳重的卓沐风来说,近年来都难得一见。
一时间,二人都对信上的内容十分好奇。白衣姐姐还十分担忧地看着卓沐风。
将信上的内容反反覆复检查了许多遍,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卓沐风仰天深吸一口气,一掌将信拍在石桌上,沉声道:“池青,速速去请楼先生,要快!”
自巴龙离去后,情报这一块暂时由池青负责,他还从没见过卓沐风这副样子,扫了一眼信笺,深知定是发生了十万火急之事,不敢怠慢,连忙快步离去。
白衣姐姐走了过来,窍手按着卓沐风的肩膀:“小弟,莫非有大事发生?”
卓沐风哈哈大笑:“确实是大事,不过却是大喜事。那个方小蝶,哼,胆子如此之大,等她回来非要好好收拾不可!”
白衣姐姐听得迷糊了,弱弱道:“一会儿大喜事,一会儿又要收拾人家,你莫不是中邪了?”
“敢说你男人中邪?”卓沐风站了起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坐不住了,激动之下,一把将白衣姐姐拉入怀中,低头攫取那一口香甜。
白衣姐姐推搡了片刻,终於还是沉沦在某人越加娴熟的技巧之下。直到脚步声靠近,才鼓起余力推开卓沐风,红着脸掠入了房中,留下卓沐风在院中大笑。
楼临轩老远就听到了笑声,等踏入院子,见卓沐风满脸兴奋,正在来回踱步,心中的担忧顿时大去,又忍不住涌起一阵好奇,上前道:“姑爷,发生了何事?”
卓沐风将桌上的信件递过去。
楼临轩看罢,久久不语,虽然没像卓沐风一般失态,但那微微发抖的手,亦证明这位素来虚怀若谷的楼先生,遭受了何等的冲击!
后方的池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那封神秘信件上。
卓沐风笑道:“楼伯伯,真是天助我等!”
楼临轩勉强恢复了镇定,以他的心性,这世上能让他短暂失神的事已经不多了,认真地望着卓沐风:“是天助姑爷。常闻大运道者,行事如顺水行舟,即便路遇险阻,亦有捷径可过,便如同姑爷。”
卓沐风摆摆手,脸上的激动仍未褪去:“按楼伯伯的意思,北堂依想要见我,我是否该去南吴一趟?”
北堂依要见公子?池青的目光闪了闪。
只见楼临轩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妥,此地尚需姑爷坐镇,况且我们已捏住了北堂依的命脉,去不去都无所谓。她只是想要一样能令她放心答应的东西而已。”
卓沐风沉默下来,道:“按照巴龙和方小蝶的说法,如今北堂依很不信任我,若我去都不去,只怕会被她认为是敷衍,不利於计划。”
楼临轩笑了笑,摇摇羽扇:“那倒未必,姑爷可陈述一番与她的往事,强调对她的赤诚。北堂依为人至情至性,而且她提出见你,只怕心底还是相信你的,如此自能软化她。另外再加一样东西,以显示你的诚意,必可保证马到功成。”
“什么东西?”
“完整版的剑海经,就看姑爷舍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