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飞晨拿出地图,方和与玄门中人合计之后,派人前往各处打探。传回来的消息,的确和姬飞晨的地图出入不大。
於是,接下来诸人的目标已经确定——掌控仙府,然后将魔门之人彻底围剿。
但问题来了,玄门有资格继承仙府的人有五个,再算上魔门那边的陶婉如,一共六个人,谁来执掌仙府?
众人议论纷纷,太元宫想要让自己多一座别府,其他几个上门洞天大为不满,太清宗待价而沽,趁势与人联络和太元宫对着干。
两日过去,姬飞晨伤势大好。景轩抽空又来看他,发现他不在房中,於是往附近寻找。
最终在一棵桂树下看到姬飞晨。丹桂银树,飘香十里。蓝衫男子坐在树下饮酒,望着头顶闪烁莹光的桂花,露出抑郁神情,
景轩见状,走过去打招呼,直接坐在他身边:“师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没什么,想到一些往事。”姬飞晨叹了口气,“对了,师兄。到明日如果没有魔门侵犯,我准备暂时离开,自行在仙府中寻找机缘。”
“一个人?”景轩吃惊道:“仙府中危机四伏,你一个人怎么行?”
“有些因果,总要彻底了解。而且,这几日玄门之中为仙府归属争夺,哪里还有仙家风度?”姬飞晨露出失望之色:“蝇营狗苟,和凡人何异?”
景轩面露赫然之色,他们太清宗和洪阳洞天联合,的确不乐意将仙府交给太元宫。几日来众人拉帮结派,姬飞晨这清净散仙看不过去,也属正常。
“算了,不提也罢。”姬飞晨转而和景轩喝酒。要说没有仙家风度,他这在魔门打滚的人又怎么好意思说他们?无非是找借口和他们分开罢了。
次日大早,姬飞晨动身离去。
诸仙不好阻拦姬飞晨,只是方和做最后挽留:“道友手持伏魔辟邪之剑,此乃灵微派之物,不知阁下准备如何处置?”
灵微派的宝物,自然应该让灵微派的人来继承。李玄歌等人抬头看向姬飞晨,一个个跃跃欲试。
“几日前,我从仙府得来此物。有谶语一句‘剑斩三魔,得主为明’。在下才疏学浅,不明这谶语指向何处。但观几位同道,皆非此剑传人,非明主也。此次外出,亦是要为灵微派宝剑择传承之人。”
一句话拉来仇恨,诸仙颇为不满。
李玄歌知道他说话直白,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拿剑。但其他人听他说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嘲讽他们。
姬飞晨也不和他们多言,对旁边的傅玉堂说:“这几日你我鲜少说话。我知你忌我身份,担心我那弟弟。你放心,若你家之事真和他有关,日后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玉堂的家人被姬飞晨当做投名状“杀害”,谁知道无巧不巧,他又是云霄阁传承?
“不过你修行功法和我大有渊源。这次得你相助苟延性命,不好不对你有所表示。”姬飞晨伸手一指,玄白二气从手中迸发,在空中化作神龙翻腾,落在傅玉堂手中,化作一把金灿灿的剪刀。
“此乃两仪龙须剪,能用三次,为你防身。”
傅玉堂看姬飞晨施法和自家师尊几乎一般无二,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想到他家人的死,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望着远处寂寥背影孤独离去。
张元初露出埋怨之色:“他弟弟害你家人,但他跟你有何冤仇,你俩功法还是一家,何必闹得这么僵?”
“他日我若杀他弟弟,
他帮谁?”傅玉堂反问,张元初无言以对。 接下来玄门又开始就仙府归属问题纠缠。而姬飞晨离开玄门后,寻僻静地方藏身,伸伸懒腰,浑身平和清谈的玄门气质陡然变化。
阴风乍起,魔气森然,男子悠悠道:“玄门这边已经铺好路,接下来是魔门。”
顺着魔龙鐧的感应,来到寒潭拿回法宝,彻彻底底扮作魔门之人的模样。拿出弥天符,对面立刻传来回应:“怎么这么久?话说,你伤势好了?”
白衣少年趴在云床上,弥天符放在床头,懒洋洋和姬飞晨对话。“看样子,玄门给你吃了不少灵药?”毛茸茸的尾巴卷起一串紫晶葡萄,伸手往嘴里扔。
听到对面的笑声,姬飞晨没好气:“怎么,我伤好了,你很不满么!”
“没什么,无所谓,反正不是我受伤。”涂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和他对话:“对了,你准备怎么和魔门联络?”
“和阴冥宗汇合,寻找黑池所要的几件灵药,然后想办法将兄弟俩的情况泄露出去。”
魔门吗?少年把玩自己的黑发,忽然道:“煌阳魔教那边是不是有个姓杨的人?”
“他们的少教主?”
“嗯,回头你可以去找他。告诉他,你认识七子,让他罩着你。”
“七子?这是什么?你的名字?”
涂山含糊说:“当初我潜入煌阳魔教去找圣地地图,和他有点交情。报上我的名字,应该可以混入魔门。”
“这名字,听起来不是你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