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忙问道。
姬潇潇道:“陈先生在阴司时候的声音,以及他在阴神塔中的声音并不一样,在阴司的时候声音很正常,听上去像是个年轻人,可在阴神塔的时候却缥缥缈缈,难以测度。”
“我猜测他在阴神塔中变了声音,为的就是隐藏身份,可在阴司的时候却没有掩饰,因此如果所料不差,他年纪不会很大,应该是个年轻人。”
云光公主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儿,说道:“潇潇,像陈先生那样的修为,不太可能会是年轻人,你可别被自己的情感冲昏了头脑。
”见皇姑姑说破自己心事,姬潇潇羞恼起来,急道:“皇姑姑你说什么呢,我说的都是实话。”
“没说你撒谎,”云光公主笑道:“只是感情这种事,有时候会影响人的感觉,我是担心你被自己的感觉给骗了,这位陈先生说不准是位老者,你可别陷进去了。”
姬潇潇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明明自己都没动情过,偏偏说得头头是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把他找出来,我有种直觉,他一定是个年轻人,而且相貌俊朗,人也有趣,说不定还是个大才子呢。”
云光公主见她越说越离谱了,无奈地摇摇头,不再理她。
军营正在开拔之际,一只信鸽从其中一顶帐篷中飞出,帐篷里住的是暗卫的镇抚使。
信鸽飞往青州省一处普通的民居,很快黑衣人从民居出来,骑着骏马往神京方向奔去。
黑衣人身上有修为,因此昼夜不停,逢驿站就换马,花了整整三天,这才赶到神京,把镇抚使传出来的消息上报到内阁。
内阁中,严清已经有几分龙锺老态,他倚靠在一张檀木圈椅中,仔细看完手中的密信。
“这个什么陈先生是哪里冒出来的,以前你们听说过吗?”
严清有几分疑惑,问道。
他身前站着两个人, 分别是暗卫总管,三品法身的韩千山,以及兵部堂官万振岳。
万振岳说道:“下官听说过,几年前就传说阴司遇到个什么救星,可以驱散幽冥气,被称作陈先生,下官和韩总管商议,曾经做过调查,只是这位陈先生的消息只在阴司内部传递,外人无法得知,因此一直也没查到什么,所以不敢向老大人禀报,劳大人费心。”
严清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们啊,还是太斯文了,这么斯文还怎么做事。”
“千山。”
“属下在!”
韩千山应道。
严清道:“吩咐暗卫,凡天下姓陈的,都给我查一遍,务必确定其来龙去脉。”
韩千山一惊,说道:“老大人,这恐怕不妥吧,这岂不是有意树敌?”
严清道:“树敌就树敌吧,真把这位激出来,自有云门山的老神仙应付他,酆都城中,李子厚老仙人吃了亏,朝天观也算是被落了脸皮,两家恐怕早就尿不到一壶了,凡事最怕左右不靠,两边都不讨好,咱们一直靠向云门山,以后也是一样。”
韩千山点了点头,躬身退出。
“振岳,扶我去沐浴更衣,今天神京城真武道场落成,我要亲自去观礼。”
万振岳连忙把严清扶起来。
他心中疑惑不解,他不明白老大人为什么就这么坚定地站在朝天观一边,好像从来不曾动摇过,他就那么确定朝天观会一直做他靠山?
他就不怕哪天朝天观变了心,姬姓皇族反扑,天下儒士针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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