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
张大秋道:“方才来送信的确是冯捕头?”
掌柜不住鞠躬道:“小人绝不敢说一句假话,的确是冯捕头。”
“你不可能认错?”
掌柜苦笑道:“小人是开客栈的,
衙门里随便哪位捕快都是老爷,小人哪敢不牢记在心,更不用说冯捕头。”张大秋点点头,快步出了客栈,往衙门奔去。
是不是冯捕头,等找到他审一审就知道了。
张大秋来到府衙,高宜还没有离开,因为担心张大秋传唤,高宜这阵子都是留宿衙门。
见张大秋去而复返,高宜忙迎接道:“张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张大秋摇摇头:“冯捕头呢?”
高宜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找冯源捕头,忙道:“冯源回家去了,大人有什么吩咐,下官亲自去给大人办就是!”
张大秋并不领情,冷声道:“马上叫人把冯源给我带来!”
高宜见他神色不对,不敢多言,连忙派人去找冯源。
等派出去的人回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回来的捕快报告道:“回禀大人,小人去冯捕头家找人,冯捕头的娘子说晚间冯捕头曾经回去过,但很快又被人叫走,以后再没回去,到现在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张大秋原本挺直着身子坐在圈椅中,闻言陡地往前一倾, 如同猛虎下山,骇得眼前捕快呼吸为之一顿。
“被人叫走?什么人?”
捕快咽了口吐沫,回道:“小人问过冯家娘子,不过冯家娘子就是个妇道人家,认不得许多人,所以也不知来人是谁,只说冯捕头对那人十分恭敬。”
十分恭敬…
张大秋重新坐回圈椅中,在心中思忖着。
看来去客栈传信的是冯捕头无疑了,可是晚上去他家里指使他的是谁?
“陈元从公主行宫回来了吗?”
张大秋问道。
高宜道:“下面的人刚来报告说已经返回。”
“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宜道:“大约半个时辰前出了公主行宫,一刻锺前从南门外进城。”
半个时辰前…
那看来不是他,可如果不是陈元,又有谁会对付他。
有意思!
向来只有我暗卫寻人的不是,今天竟然有不知死的反撞到他门上了。
高宜见他沉默不语,有心表现,试探问道:“大人,你说那唤走冯源,然后派他去惊扰大人的,会不会是公主的人?”
张大秋一惊:“怎么说?”
高宜见他反应不错,心中更是得意,说道:“下官想,这云州府能让冯源这么恭敬对待,要么是知府大人的人,要么是公主的人,知府大人是心向大人的,不可能会这么做,想来想去,最可能是公主的人。”
“可公主怎么会知道我在这,还派人来试探我?”
高宜道:“公主或许不知,但是陈元机灵的很,或许能猜到有暗卫的大人在调查他,於是趁机说动公主,派人试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