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员外这么大年纪了,比我也就小个一两岁,本应在家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可是我看他满脸都是愁容,他叹口气跟我说,
老哥啊,不瞒你说,我最近得罪个仇家,那仇家惯会追踪蹑迹,不管我躲在哪里,他都能找得到,所以我就想,或许我离了广阳府,他就不再跟着我了,我这是要外出逃难啊!”周围的客人一阵唏嘘。
这么大年纪,竟然被逼无奈,背井离乡去逃难,实在让人可怜。
“那宅子是怎么回事?”
旁边有客人问道。
齐阿公说道:“我也问他,你就这么走了,那宅子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就卖给我吧,正好,我家老二也要成亲了,我好给他置办些家业。”
哟!
听说齐阿公家老二要成亲,周围的客人,连同店里掌柜连忙道喜,齐阿公一一回礼。
陈元等得不耐烦,问道:“侯员外怎么说?”
齐阿公说道:“侯员外很遗憾,他说,老哥啊,你何不早说,你若早说,我就把那宅子送你了又何妨,现在却是晚了。”
“我听后很诧异,就问他,这是怎么说的,可是已经卖给别人?”
“侯员外说,哪里来得及交易,宅子被我一把火烧了,等那仇人再找上门来,也好让他来个无功而返!”
“之后我俩闲聊两句,他匆匆出了城,以后再没见过了,因为是自己烧自家宅子,周围又不与别家相连,所以官兵前来救火,都被他拦住了。”
周围的客人又是一阵唏嘘,被人逼得背井离乡不说,还亲手烧了毕生基业,众人全都心有戚戚。
掌柜重新给齐阿公倒一杯茶,感叹道:“所以说,人最重要是与人为善,若不然,说不定哪天别人寻仇上门,一辈子功业付之一炬,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气盛了。”
说着瞥了陈元一眼。
陈元没注意掌柜说什么,他脸色有些古怪,心想,这老骗子所说的仇家该不会是他吧?
难道老骗子真是被他吓到,於是干脆跑路了?
据齐阿公所说,老骗子是从南门出的城,广阳府南边是什么地界?
既然已经打听到老骗子的消息,陈元不再耽搁时间,立即走出茶馆,向南门外走去。
茶馆掌柜见他不再纠缠,巴不得他赶紧走,很快茶馆里又恢复了平静,大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侯员外的事,语气中颇多感慨。
大家聊了半天,正想找事情的“目击人”齐阿公,让他多说一些的时候,却发现齐阿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茶馆。
茶馆中众客人也不意外,茶馆中人本就为消遣而来,随时来,随时走,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元径直出了城,打算向城隍庙借道,去广阳府南边的庆阳府打探打探,刚走出没多远,却忽然停下脚步。
不对!
这狡猾的老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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