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讪讪道:“老大呀,我们可是提着脑袋找活路,有今天没明天的,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哪敢去奢望什么?还是不要害了别人好。”
老大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条路走不长久,如果你们愿意,早点收手也好,我不怪你们。”
“老大你在说什么呀?”刀疤怒视了其他几个人愤然道:“我们什么都不会,难道还要我们回去种田呀,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其他几个人,包括黄毛也纷纷说道:“是呀大哥,我们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大哥你给予的,我们只想跟着你发财,绝无二心。”
一路上,冷冰寒观察着窗外的情况,发现这个面包车是往出城的的方向行使△昌城本来就不大,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驶出了长安大街,到达了城外,还在不万外行使。
他听这些绑匪们说了许久,也没有听出来什么有用的资讯来,只晓得是有人收买雇佣了他们来绑架≮是灵机一动,突然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绑架我?也不怕惹出大麻烦?”
刀疤一听,阴阴冷笑道:“管你是谁呢,只要有钱挣,天王老子我们也绑。”
黄毛也嬉皮笑脸,看着冷冰寒说:“那说说你是何方神圣?看能不能吓得我们屁滚尿流,呵呵,好赶快把你给放了。”
冷冰寒哪里不晓得他的调侃之意,不过为了自己的计画,还是装得像一个普通小孩子炫耀自己家世的样子,说道:“我爸爸可是市长,你们绑架了我还跑得掉吗?”
“市长?”几人闻言是大吃了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是真的。
略作沉默后,那领头的冷沉着脸,对着恶狠狠说道:“小孩子不应该撒谎,撒谎的孩子要受到惩罚的。”
“切!”冷冰寒装着很是不屑道:“我可是好孩子,从来不撒谎,我爸就是西昌市市长冷云翳,这个有什么好骗人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大家仿佛都能从彼此眼里,看出相信和肯定的意思。
“我操!”刀疤重重一拍靠椅,对领头的说:“老大,那姓李的把我们给骗了。”
黄毛似乎有些惶恐道:“这可如何是好?绑了市长的孩子,那全市的员警还不掀个底儿朝天?”
领头大哥重重扇了黄毛一耳光,斥责道:“你他妈的要是害怕了现在就给老子滚蛋。”
刀疤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黄毛脖子上道:“老大,这小子晓得我们太多的事情,可不能就这样放他走了,干脆把他给做了。”
黄毛吓得惊慌失措,声音都有些颤抖,道:“老大,你可别听长生的,我可没有害怕,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次的要价太低了。绑架市长的孩子价格至少应该要3倍,哦,5倍,至少要5倍。”
说完又对着刀疤说:“长生你他妈的,赶快把刀给老子放下,别一天到晚自认为了不起,针对老子,老子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有种把刀放下,我们单挑。”
刀疤也不理他,只是手上的刀又向里收了手,刀锋已经紧贴上了黄毛的脖子,那股寒意贴着黄毛的皮肤直渗入他的体内,让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领头大哥直瞪瞪看着黄毛,那淩厉的眼神似乎要直入他的心里,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半晌之后,他终於发话,说道:“长生,收起你的刀子,我们的刀子对付的不是兄弟。”
听了大哥的话,刀疤这才慢慢收回了刀子,不过并没有放回去,而是放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刀锋,然后冷冷的看着黄毛阴阴笑着,那神情就如同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车子很快驶出了主干道,拐进了一条土路,车子过处,扬起了一阵漫天的灰尘。
在土路上颠簸了将近半个小时,车子驶进了一个偏僻的农家小院÷了车,他们把冷冰寒锁进了一个窗户焊着铁条的房间§头大哥吩咐道:“长生、小黄你们看好孩子,可别出什么闪失了,我和阿龙去给雇主打电话。”
刀疤和黄毛都异口同声道:“老大,放心吧,一个小屁孩儿,还能翻得出我们的手掌心?”两人说完,互相不屑地对视了一眼,又很快转移开了视线。
领头大哥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乘,估计反而觉得手下之间互相不满更有利於自己的平衡和管理,也不多说坐上面包车就走了。
冷冰寒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子,发现屋子的墙壁是土墙,门也是木门,或许对於一个普通的孩子甚至一个**来说,是比较牢固的,但对於他而言,实在是不堪一击,起不到没有制约的作用。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根据自己一路的观察和估算,大概应该在西昌城区东北10-15公里左右,估计应该是在安宁镇的太和村或者是新乡的六合村的交接处。
他大致理了一下思路,今天遭遇到了前世今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绑架,绑架的原因是父亲冷云翳的工作得罪了某些人,可是谁呢?会是洪刚吗?可他会为了那点恩怨去冒终结仕途的风险吗?不论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一个正厅级干部,只要不犯大得过失,国内的体制是可上不可下的。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居然能够出十万的价格雇佣人员来绑架自己,所图为何呢?
在这个时候,十万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辈子的了,谁有这种闲钱,还有这种胆识?
绑架可是重罪,尤其是绑架市长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