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锋慢慢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后,声音缓慢而低沉对里面交代了些什么之后,才朝手术室走去,步履赫然有些蹒跚无力。
成都太平寺军用机场是成都军区主要的军用机场,停放了大量的先进军用飞机,一直都戒备森严,不过今天夜里却又比平日里更加森严了许多,三步一个五步一哨,即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韩建国坐在汽车后座上,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想到碰到的这件事,想到即将要面对老爷子的满腔怒火,心情起伏波动不已。
车子刚才驶出市区,司机回过头汇报道:“司令,前面好像是王省长的车子!”韩建国和王培元关系非凡,司机自然也对王培元的车子异常熟悉。
韩建国连忙坐直了身体,向前面望去,接着汽车的灯光,果然见到了三辆车子在前面飞驰,居中的就是挂着省政府一号车的王培元的车子。
“打信号,请他们偷!”韩建国连忙说道。
司机一听急忙闪了闪灯光,前面的车子果然慢了下来,然后缓缓挖了路边。
司机也缓缓将车子挖了后面,韩建国还没下车,几个警卫员就围了上来,一边警惕地望着四周还有前面的车队。
韩建国下了车,微微整了整军装和军帽,就大步走了过去□培元前后车上的警卫人员也围在车前,不过或许是认出了韩建国的身份,并没有阻挡。
“培元,这么晚了你这是?”韩建国走了过去,却没有见到王培元从车上下来,心里颇有些纳闷。
车子后窗钵降下,露出一脸威严的王培元,没有平日里的热情,而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老爷子要来,我当然是去机场接他!”
韩建国心里一震,知道冷冰寒的事情也瞒不过王培元了,讪讪一笑道:“小寒没事,医生正在抢救!”
他不说还好,一提及冷冰寒,王培元就气不打一处来,猛然间推开车门,怒气冲冲走了出来,大声说道:“你还知道小寒呀?我可告诉你,小寒要有个有什么意外,我和你没完!”
“那是意外,意外!”韩建国连忙说道,说罢又恨恨地说道:“全怪安国锋他们,怎么把小寒拉去国安七局,那多握呀!要不然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心里可是把安国锋骂了过够。
“你们俩都是一丘之貉,五十步笑一百步,谁也没好∫可怜的小寒,这才十七岁真是遭罪了……”王培元说到这里,眼睛不由有些红了,又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等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老爷子交代!”
“唉,都是我不好,小寒要真有什么,我也不好受!不过放心吧,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韩建国也很是难受地说道,满脸愧意,真是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两人刚到机场不久,飞机的声音就从成都太平寺军用机场十几里外轰鸣而至。机场内外完全戒严,全副武装的士兵荷枪实弹肃然整立,一动不动。
韩建国、王培元和军区其他军官也整整齐齐站在机场门外,看着那架飞机缓缓降落进了机场。飞机刚刚腿,韩建国和王培元两人就迎了上去,其他人则是留在原地一动不动,肃然看着,别看老爷子要退了,可仍然不是他们这个级别可以往前面凑的。
机舱门打开后,几名中央警卫局的警卫先下了飞机在四周戒严,其后王老爷子才紧跟着从飞机上走了下来。或许是由於没有休息好,长途颠簸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好。
“**好!”韩建国上前去惊了一个礼。
“爸,你怎么来啦?你怎么大年龄了,这……”
王老爷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铁青着脸,淡淡的哼了一声说道:“备车去医院,我要看我的乖孙子!”说罢,刚才还显得有些衰老孱弱的老爷子,瞬间浑身散发出一种铺天盖的霸气,尽管还拄着拐杖,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仰视的敬畏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