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算把姜氏扶正的,代表正妻的寒山园也修缮一新,只等过年后就办,哪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号人物。
“贱妾这也是你说得的”他大怒。在叶家,还没有人挑衅过他的权威,这个儿子从小就是个硬项的,如今这般顶撞他就罢了,怎么连个懦弱的nv儿也敢如此
他瞪着石中yu,可后者根本不怕,反而嗤笑道,“怎么是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姜氏不是贱妾吗难不成我记错了,她是填房还是贵妾、良妾”她听哥哥说过,姜氏出身贫寒,是她那个便宜老爹在外做生意时买来当丫头的,后来不知怎么就爬上了主人的chuáng,现在也hun得人五人六的。
“放肆她好歹是你的长辈,生了你大哥。”叶仲普气得暴跳,偏偏听到在mén外守着的伍先生轻轻咳嗽,提醒他小声点,后半句咒骂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只有一个大哥,正在那儿坐着,哪来的其他哥哥”石中yu还是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气人,“再说了,我要为娘守孝三年,结果病了两年多,现在我去我娘的灵位前shi候,谁说得出什么叶家不是一向以孝治家吗”
“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不行。”叶仲普也犯了拧,心想连一个丫头片子也制不住,今后就镇不住这对儿nv了,又拿什么拿捏他们,重夺父权
叶明闻看了妹妹一眼,怕她没了招数,想帮忙。哪想到石中yu一脸自信,撂下狠话道,“我一定要去寒山园为我娘守灵位,你同意最好,若不答应,我就对人说你虐待我,关我两年不许出mén,现在我娘屍骨未寒,你就要扶个贱妾上位。还有,我要么住寒山园,要么就去住外头的客栈,不做他想,你看着办吧”
她也不像叶明闻那样,说话还隐晦着,更不会摆事实、讲道理,甚至软语哀求。她干脆就不讲理,甚至撒泼也可以。
叶仲普自打进mén就站着,看似居高临下,实则早就失了气势,此时被石中yu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抚xing大叹。
就这样,叶明闻还上来假劝真气,“爹您别怪小yu,她死过一回,xing子大变,就连我说的话也不肯听,什么都做得出来。”
“对啊,我被你害成这样,如今不过要个园子,你还要推三阻四。这世上,做什么不得付出代价你差点淹死我,拿个园子赔偿不算过吧”石中yu不依不饶,“再说我也不过是住上几年,等我嫁人,你这园子爱给谁给谁,难道我还能把它安上脚,带走不成”她“你你你”的直指叶仲普,气得老叶同学差点口吐白沫。
叶明闻看差不多了,连忙往回劝。毕竟,叶仲普得活着,很多事需要他在前面掩护才行。
“小yu,你也太不像话了。要个园子,犯得着这样说话吗”他假装斥责了两句,又回头劝叶仲普,“爹我早说了,小yu在外面流làng了两年,跟人接触多了,xing子野得很,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其实她说得也对,那园子就给她住两年又如何她过了年就十七了,早晚不得嫁人。”
“我不信”叶仲普咳嗽着,“我不信她敢败坏叶家的名声,那样於她有什么好处,头一个先害了你这个哥哥。”
“叶家与我何干将来是哥哥的,我不痛快,也顾不得他。”石中yu半句不让,“我生为nv儿身,将来死在外头,连叶家祖坟也进不了,现在拿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我担待不起一句话,给不给我住寒山园不给,我立即就走。有我哥的护卫,我看谁敢拦我”
她这番作为,把叶明闻都震住了,这哪里是秀才遇到兵,简直是老头子遇到小霸王啊。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么痛快,心里全敞亮了似的
“爹你就应了她吧”叶明闻又挤兑了一句。
“好,逆nv,我看你能住到几时你这样忤逆,等着老天收你”叶仲普一甩袖子,平时儒商的嘴脸全保不住了,像个当街叫骂的农夫一样。
“放心,您这样杀儿灭nv,宠妾灭妻的都活得好好的,我凭什么死且拚着长命呢。”石中yu站起身,走过去打开mén,“既然说好了,请先请回吧,坐了一天的船,我也累了,好歹将就一宿,明天就有大房子住了。”
她这是硬往外赶叶仲普,后者老脸挂不住,斥道,“你们兄妹怎可同住一房”
“怎么不能呢”石中yu第一次沉下脸来,“这两年来,不管是破庙还是穷街陋巷,破瓦寒窑,能有片瓦遮身就不错了,哪这么多讲究。人若正派,让别人说去。倘若是丧尽天良的恶人,就算再像个君子又如何呢死了一样下地狱的。”
“老爷, 前面有客来访,还请出来一见。”站在mén外的伍先生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扯个谎,把叶仲普扶走。六小姐变得牙尖嘴利,气死老爷的可能xing很大。
在他们的身影还没消失的时候,石中yu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访,什么人这么鬼祟”说完,嘭地把mén关上,气得叶仲普又是一阵头晕。
关上mén,面对叶明闻笑意的目光,石中yu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什么鸟喂什么食,跟这种人客气什么我就是任xing胡闹,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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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咱小yu就是硬碰硬,不耍小心眼儿。反正我写时ting爽的,不知大家有什么感觉,欢迎讨论。
顺便,偷瞄大人们口袋里的小粉红。金风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