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5200
(晚上,石中yu噩梦连连。
她没有叫人值夜的习惯,一来秘密多,二来好不容易不再和少年们睡大通铺了,她就恨不能独处。只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毕竟这房间才死过人。
杀人,在现代时绝对没见过,但穿越初始的海难,她死里逃生,宝和轩大火,她看到慕容恪大开杀戒,乃至昨天晚上,张婆子母女死在自己面前。可不管什么,都不是她亲自动手,也没有那么近距离听到武器刺入的声音,感觉到鲜血喷溅的温热,看到生命在眼前消失。
现在她只要闭上眼睛,就好像漆黑的夜里有东西在飘浮着向她bi近,向她讨命。她知道那几个人死有余辜负,可她仍然很害怕,却又因为倔强着,不肯叫丫头们过来陪伴。於是她就在mimi糊糊中睡去,然后被吓醒中徘徊。
其实,因为寒山园很大,空房间多,又因为她本来的房间血腥味还没褪尽,她已经换到别处住了,可惜仍然有心理阴影。
“六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你还奴婢的命来!”芽伸出血爪,向石中yu扑来,因为颈骨断了,脑袋呈现出诡异的角度。
石中yu转身就跑,可芽紧紧跟在她身后,身体更是变化出无数分身,把她包围其中。接着,张婆子和那三个男人,还有姜姨娘一起出现,变成几只大蜘蛛,吐出无数蛛丝,把她粘在蛛网中心。蛛牙闪光,淌着恶心的黏液,向她狠狠咬噬了过来。
“慕容恪,救命!”她大声喊着,可声音只闷在喉咙里。那一刻,恐惧如此真实。
“来了。我在。”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好像阴暗黑沉的天空中穿过一道暖和的阳光似的,照得那些魑魅魍魉尖叫着消散,随后一只同样温柔的手,抚上了她冷汗淋漓的头。
石中yu蓦然睁开眼睛,慕容恪俊美无双的脸庞立即映入她的眼底,以及,心里。开始,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想着:这个梦还不错。但随即,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然而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叫,而是身子往g里下意识地挪了挪,好像她的g空白着半个,就是等他占据。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她闷在xing中的呼救
慕容恪轻手轻脚躺在石中yu身边,伸臂把她抱在怀里,并没有yu念,只是爱怜横溢,“睡吧,有我守着你,什么恶鬼也不会来的。”
石中yu哽咽了声,并不说话,只枕在他xing口上,任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安心地调整了个位置、再没有噩梦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
按往常的习惯,再过一会儿丫鬟们就会起身,收拾好自身后就各司其职,打扫院子、准备热水,当所有事情就绪,大满小满再来shi候她起bsp;可是今天,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人正侧着身,以手肘支着头,另一手拦在她腰间,小心控制着她的伤臂,笑眯眯地看着她,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还没走”她问。很过分。很打击人。很得了便宜还卖乖。
慕容恪的脸色瞬间由温暖的天变成严酷的冬天,“没见过比你更过河拆桥的人了!”他捏起她的下巴,“就这么对待陪睡的人”
石中yu涨红了脸,“什么陪睡说得那么暧昧。不就是……并排躺了一夜吗”不过这让她有个错觉,她的人生目标就是赚大钱、养面嘛,眼前这情形还真有点像诶。
“听你的意思,好像本王应该做点什么才不枉了这两个字”慕容恪把石中yu往怀里带了带,纯粹邪恶的眼睛这时候看起来颇有点惊心动魄的感觉。
石中yu坏心顿起,反捏慕容恪的下巴,“爷,给妞笑一个吧。”
慕容恪先是一愣,随即眼里刮起风暴,返身就要压上。石中yu早知道说怪话会遭到残酷镇压,所以准备充分,迅缩到g角,正色道,“不要闹,让丫头们听到就坏了。”
慕容恪僵住,倒真的没有再动作。
石中yu很感动,因为她知道,慕容恪那么藐视礼法世俗的人,却为了她压抑了自己的本来xing情,说明他珍视她甚於自己,所以才会努力保护她的闺誉。而他的“陪睡”,是知道她第一次杀人,会害怕。这样的体贴的心意,谁也没有,唯有他。
只是,她怕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
想到这儿,她安静了下来,很后悔刚才的行为。既然没有未来,为什么要招惹呢为什么要撩拨呢这是极不负责任的表现。
而慕容恪的目光却渐渐深幽,轻轻落在石中yu的身上。
昨夜只想着安慰她入眠,只有温柔的心疼,后来见她依偎在他怀里睡去,完全不提防也不拒绝,心中就软成一片,只觉得只为了这信任,他做什么也值得。哪怕她躲避他,哪怕她不肯真心承诺,他虽然全明白,可却完全不在乎,也不曾说破。
因为她说过:殿下的出生,是我的幸福。
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为着他的心,并且不介意他周身黑暗妖孽的人。
因为……其实什么也不为,根本没有理由,她就是动了他的心,他磐石一样坚硬的心。
此时,看她身着中衣蜷缩在g角,他看眼里,疼爱的心变得火热起来。真想,把她按在怀里,深深而彻底的占有。只有那样,好歹他的心才能平息片刻,不要总是不上不下的吊着,无处着落。更不必每天都有隐约的恐惧,好像她到头来会属於别人。
如果那样,他不知道怎么办。以前没有她,他活得很肆意。有了她,却突然软弱了,再也不能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过来,给本王亲亲。”他伸出手,哑着声音说。
“我……我……我早上还没刷牙呢。”石中yu把枕头抱在xing前。
一起睡了多半夜,她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中衣。太危险了,如果他昨晚要开动,她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听说男人早上很容易冲动……但她在他面前不管穿什么都很自在,这算什么
“殿下说,娶我做正妃的那天,才会碰我。”一咬牙,她搬出这句话。
慕容恪笑了。
石中yu不知为什么,反正他就是笑了。
那一刻,就好像雪地里,所有的hua都开放了。又寒冷又温暖,极端的感觉,却那么美丽。
她很mi醉,差一点就本能的去到他身边,幸好她还残存着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