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心里酸酸的,是的,是这样,我不能否认,我还爱她,不能否认,我爱她的,一直压抑在心里。
黄玲抚摸着我的手说:“小天,姐理解你,可是你这样为她痛苦,对自己太委屈了,你这样想,人家是否这样想呢?对不对?就算她也这样想,可是她——她实在没有办法啊,是不是?她可不是我,如果是我,那一切都好办了,可她是沈蓝,她接受不了这个,明白吗?”
我仍旧点头,被她这样真诚,体贴的话感动着。
黄玲越说越用情,认真,她平静了,严肃了,我想这才是真实的她,她说:“当年,我也跟你一样痴情,你不要看我后来变成这样,我就没那么爱过,我也爱过,一辈子都在想着那个男人,可是我知道那也许不是想他,我恨他,只是想当时的青春年华,想姐当年那些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纯情,我特别渴望那些东西,可是呢?我不可能再有那种感觉了― ”
“就是回不去了吧,回不到过去了!”
“对的,就是这句话,是的,不管你怎么想回去,可是都是没有办法,纵然整个世界的财富都给你,又有什么用呢?我父亲走的时候,是我来深圳第一年,我当时是有钱的,他生了很大的病,以前他天天骂我,骂我是小妹子,小败类,小不要脸,什么都骂,恨不得把我杀了,可是他当时有病了,我从家里出来后,五年都没回家,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当时给他钱,他也不要,后来他病了需要花钱,就一个远房的亲戚告诉我,我回家了,可是不管花多少钱,都没有办法了,那么多年,我都没哭过,可是突然发现他走了,呵,就这样走了,我哭了一次,想想啊,人活着可真够没意思的,本该是享福的,你说他如果不那么恨我,我给他钱,怎么都够他花的,可是,就是这个命,这些― ”,黄玲摇着头,然后一笑,看着我说:“小天,其实有时候想想怪没意思的,妈的,以前苦的时候,还感觉挺好,现在公司做大了,不要你那么忙活了,你反而不习惯了,我想我真是老了吧,而且还老生气,更年期有可能都到了!”
我说:“你哪有啊,你才三十九,早着呢!”
“你还挺会说话的嘛,今天晚上,你就住这,你是想单独睡还是在这里跟我睡啊?”,她贴着我笑着看着我。
我看了看说:“在这里睡吗?”
她点着头说:“是啊,要不要?姐楼着你睡,好不好?”
我看了看说:“这么早就睡啊?”
黄玲一笑说:“那我们聊一夜天,然后我拿东西来,我们边喝酒边聊天好不好?这样,去我的KTV包房里去,我这里有个顶级的音响房间,很过瘾的,唱歌要不要?
我说:“好的!”
黄玲这里几乎是什么都有,她这套别墅是联体别墅,很大的,我们来到了那个房间,里面装饰的跟KTV一样,但是要更奢华,音响是很好的,她打开音乐,我们坐下来,里面有各种酒,沙锤等等。
我们在里面唱着歌,喝着酒,黄玲开心极了,不多会,她闺女也来了,莲熙进来,她坐在那里,看着我们唱歌,那个时候,我突然有些伤感,很是伤感。
黄玲说:“你知道吗?我闺女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很想唱歌,她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歌唱家,可是她不能唱,但是这里我是为她准备的,我有一天,我要把她的病治好,然后让她在这里唱歌,这些音响设备要上百万,都是专门给我女儿准备的,来,宝贝——”,她贴着莲熙的耳朵说:“让哥哥唱首歌给你!”
她开心地点头,然后竖立起两个大拇指,我明白了,可是她不会说话,但是她是一直在笑的,看着很让人心疼。
我说:“小妹,哥唱首歌给你听啊,送给你的,罗大佑的《小妹》 !”
黄玲拍着手,然后跟她闺女说,然后两个人一起坐在那里拍着手,我对着画面动情地唱着,我就是这样的性格,会被这些东西感动,所以也唱的很用情。
唱完后,她们拍手,然后上来一起抱住我,我们抱在一起,好温暖,我那个时候就答应黄玲我会照顾好莲熙,像个哥哥,甚至像个父亲那样照顾她,那丫头人特别好,她拿水果给我吃,给我弄好,拿饮料给我,都是她拿给我,这些细节,我看着,都会特别感动,那是一个美丽的,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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