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侠客感觉自己似乎是从一个极其深沉混乱的梦中醒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双目剧痛,虽然只是夜晚,外界的光线并不强烈,但仅仅是星月之光,他的双目便有些经受不住,只感觉刺痛无比,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但眼泪刚刚涌出,眼睛由刺痛而转为酸麻,随后一阵清明,已然恢复了过来,同时也看清了面前站立的任道远。
在看到任道远的一瞬间,李侠客心念电转,已经将自己昏迷前遇到的事情想了起来:“我是在从依人楼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大宗师对我的伏击,然后我被那黄金面具人将双目刺瞎,眉心好像也中了一剑……嗯,后面的事情好像脑子一片混乱,应该还发生一些事情,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看来是我之前召出的天雷惊动了老太师,是他将那面具人惊走了!”
想到这里,李侠客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似乎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块。
这种思绪只是瞬间的事情,在他念头急转之时,身子已经站了起来,轻声问道:“老太师,那个面具人逃走了?”
任道远见他睁开眼睛之后,双明清明,之前混乱的气息不复存在,暗自舒了一口气,问道:“面具人?什么面具人?之前与你动手的人还戴着面具?”
他说到这里,伸手指了指李侠客的身体:“先找件衣服穿上!”
李侠客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正清洁溜溜的站在荒山野岭中之中,那话儿肆无忌惮的暴露在外,冷风出来屁屁凉,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光溜溜的状态。
这一下吃惊不小:“卧槽,那哥们还好这个调调?我不会被侵犯了吧?”
任道远哈哈大笑:“现在谁还敢侵犯你?你不侵犯别人,那就是别人烧高香了!”
李侠客默默感应,发现身体没有异状之后,这才安下心来,取出一件衣服穿了,笑道:“好在现在是在荒山之中,无人得见,否则晚辈这脸可就丢大了!”
任道远心道:“此时整个大地的上无数高手的眼睛可都在盯着你看呢,你这脸早就丢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他与李侠客刚才那一场打斗,引发了无数高手的关注,见到李侠客竟然与任道远打的有来有往,无不心惊,直到李侠客被任道远以秘法封住气息恢复正常,这些老怪物的目光依旧不曾散去,个个神情凝重,对於李侠客的来历各有猜测。
任道远如此修为,在面对李侠客时竟然还有点手忙脚乱,若是他们对上的话,一个不好恐怕便是殒身之局,只这一战,令所有老怪物都记住了李侠客这么一个人。
任道远对於这些投射而来的目光自然感应的到,不过倒也无须提醒李侠客,免得他过於尴尬,恼羞成怒之下,万一再爆发开来,那就难办了。
却见李侠客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对任道远道:“老太师,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之前不是在中京城内么?”
任道远看向李侠客的目光极为奇怪:“侠客,你一点都记不得了?”
李侠客道:“记得什么?我只记得被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高手伏击,差点将我当场打死,在最后关头,我用了五雷正法道门神通,召出雷霆,劈击敌人,之后好像被那人用兵器刺中了眉心,后面的便不知道了!”
他说到这里,伸手向自己的眉心摸去:“奇怪,我明明记得双目都被刺瞎,眉心也受了伤,现在怎么一点伤都没有……”
任道远见他摸向眉心,登时吓了一跳,功聚全身,生恐他这么一摸再把眉心的眼睛撑开,到时候恐怕又免不了一场恶战。
李侠客指尖触及眉心时,却是摸到了几滴鲜血,再摸,并无伤口存在,这才舒了一口气,奇怪道:“我的身体可能有古怪,刚受了重伤,怎么现在就痊愈了?”
任道远眼角跳动了几下,心道:“以你刚才的修为与力量,什么伤势好不了?大宗师都能滴血重生,更何况你当时的气息,十个大宗师都比不了,区区一点伤,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