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冷声道:“闽清,你是威远王的二世子,本公主的确想要问你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花神祭已经举办了三年,三年都相安无事,为什么这次你一来参加就出事了?”
闽清脸上黑的能拧出水来,沉声道:“这件事还有很多蹊跷,请公主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覆。现在场面混乱,未免惊扰了公主,请公主回宫吧。”
“来人啊,护送公主回宫!”
闽清神情冷漠而倨傲,於委托者记忆中那个对她充满疼爱和温厚的样子截然相反。
芩谷更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自己分析出来的,委托者的记忆……都是别人给她营造的假象而已。
芩谷冷笑一声:“呵,原来你们还会怕惊扰了本公主呢,竟然纵容自己的女奴给公主下毒,最后不惜用灵药救治女奴,这戏演的可真好啊……不过,看在陇沅的面上,本公主就等你的答覆。”
芩谷说完,拂袖离去。
这次花神祭,让她基本上认清了这些人面目。
眼下形势不稳,芩谷也怕逼的急了,这些人狗急跳墙。
所以只稍稍震动就行,不能操之过急。
振锋本来想跟着陇沅一起去看看阿苏的情况,被闽清拦住:“殿下,这是镇西王府的家事,阿苏自有我们照顾,你还是先回去吧。今天让公主殿下受惊,还请你在皇帝陛下面前替陇沅美言几句,莫要叫那些宵小钻空子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言下之意,不要让公主去跟皇帝皇后乱说,坏了镇西王府和他们的名声。
振锋很是郑重地应诺,“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没想到今天竟然阿苏帮我挡过这一劫,请你告诉阿苏,她的这份恩情我宇振锋记下了!”
说的义正言辞,就像是在做一件多么正义伟大的事情一样。
芩谷瞥了他一眼,真是无可救药了,这个样子,以后还想当国君?
别人把他炖汤来喝了,他可能还会帮别人考虑这汤里面是加山药还是加党参呢。
另外一个侍女见大势已去,拔出淬了毒的簪子自杀。
不过她就没那个阿苏的好运了,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没人去救她,更没有人给她灵药吃了,最后七窍流血而死。无比凄惨。
芩谷冷冷看着,心底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当她给别人下毒的时候,就应该有自己反被毒死的觉悟!
就像芩谷,随时都给自己准备了解药。
自己喜欢用毒,所以也随时注意别人会不会给自己下毒。
可不,这次如果不是她谨慎,就中了这些人的招了。
芩谷已经想象出,如果自己真的喝下那杯毒酒死了的话,这些人最多假模假样追查一番,把这个斟酒的女奴拉出来当替罪羊就会不了了之。
除了对委托者疼爱至极的父皇母后会心痛欲绝之外,没有人会在乎。
回宫的路上,振锋对芩谷有气,所以自己骑马回去了。
芩谷坐着马车,只是静静地坐着,一手撑着脑袋,手肘抵在旁边的靠垫上,身体随着车厢有节奏地摇晃着。
脑海中,芩谷正在仔细梳理着让小Z录制下来的宴会整个场景。
渐渐的,那些人之间的关系网变得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