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外人口中听到的,还是芩谷现在亲眼所见,她觉得雷浩然对文珂是真心的喜欢,是那种真的把对方捧在手心的那种,不管是动作还是眼底的爱护之意,都表达他对文珂的喜爱和珍视。
然而两人成婚一年多,却仍旧没动静……当然,有些成亲几年都没怀孕。只不过芩谷看到文珂对待雷浩然的态度,恐怕“没动静”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而是……心里有问题。
…………弗一见面,芩谷脑海中便闪过很多念头。
雷浩然非常恭敬地给芩谷行礼,文珂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看也不看雷浩然,冷冷地说道:“你先出去等我,我有些话要跟她说。”
雷浩然显得有些尴尬,连忙道:“那好,我先把你给娘准备的东西搬进来……”
以芩谷的角度正好通过门看到院里停着的马车和驴车,雷浩然出去后跟两个车夫说了几句,
准备搬东西。卫氏连忙带两个人过去帮忙,一边笑着说什么,一边指挥大家把东西搬去旁边的厢房里放着,很快气氛就变得融洽了。
芩谷收回视线,看向神情冷漠又带着几分倨傲的文珂。
她自顾抬步往客厅行去,走出两步,见芩谷还停在原地,冷淡地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不打算又教训我一顿?”
自始至终,文珂都没有喊过芩谷一声“娘”,简直就像是仇人一样。
……委托者在决定文珂的终生大事上力排众议,将其嫁给雷浩然。很显然的,文珂并不满意,更恨坏了她好姻缘的委托者。
雷浩然对她有多疼爱多呵护,她就对他有多不屑多轻蔑。
之前回门,逢年过节回娘家时,委托者也意识到了女儿对待丈夫和公婆的态度,她便一遍遍规劝女儿,要知足,要夫妻恩爱,要孝顺公婆……
文珂对此非常不屑,在她看来,这是你给我选择的丈夫,又不是我想要的。
每次委托者对她规劝,她就越是强……芩谷通过这些记忆,也琢磨出一些苗头——有人在文珂面前煽风点火,故意挑拨和母亲的关系。
故意挑唆的人是可恶,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自己怎么去面对丈夫和家人的态度却是自己决定的啊?难道别人说你丈夫不行是个泥腿子怎么跟以后的状元郎相比,你就真去瞧不起丈夫吗?然后把别人对你的那份爱和尊敬也一点一点消磨掉?让其对你厌恶,然后……又能剩下什么?除了让自己过得不幸福之外,对别人又有什么影响?
所以,芩谷觉得,宏泰生也好,文珂也罢,别人的挑拨其次,关键是他们自己有没有长脑子。
很显然,文珂和她爹一样,都是自己没长脑子的。
委托者就算是被女儿恨也要为其做最正确的选择,但是芩谷对文珂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母女之情。
芩谷不由得想:要是自己是这雷家小子的话,要知道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整天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还天天给自己甩脸子,怎么捂都捂不热的话,果断放手成全了你,你爱怎怎地。
可站在委托者角度一想,不管怎么说文珂都是自己的女儿,就算她再恨自己再过份,她仍旧希望雷家小子对自己的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