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听到两个儿子哭诉家中变故以及父亲惨状,在人面前装模作样一番,无比感慨地说道:“……唉,没想到分别数年,泰生竟变成这般模样了。想当年我离开时,宏家是多么的风光啊,他身为宏家老爷子,一家之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啊。如今却……”
人们也跟着叹息,可不是,想当年宏家产业遍布整个礼县,甚至还准备在其它城市开分店呢。
谁不知道宏家家大业大,就连县爷对宏泰生也要礼遇三分。
现在家道中落,沦落到连普通小户都不如,可不让人唏嘘嘛。
“罢了,不管怎样我和他也是夫妻一场,就算他曾经对我不仁,我也不能对他不义啊。况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爹,我便随你们去看看吧。”
在人们眼中,毕竟芩谷者就只有这两个儿子——小女儿现在已经成了蚕丝加工作坊的东家,独掌一方。
就算她分家出来了,那只代表她和宏泰生没有夫妻关系,没有财产纠葛。
但是和子女间仍旧有继承关系,芩谷创下的产业,按照这个小时空的习俗,等芩谷百年之后,必定是要传给两个儿子的。
当然,按照芩谷一开始的想法,她就算是把这些财富用来建立一个综合的慈善机构,然后交由朝廷打理也不便宜这两个白眼儿狼。
事实是,这里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也没有这样的制度。即便不传给儿子,也会被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将其瓜分掉。
至於慈善机构,这里的生产水平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想要推行以及颠覆人们的传统思想,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不过在芩谷的翠屏庄,已经有了这样的雏形。
话归正题,芩谷在人们或感叹或赞叹声中,与文进文跃前往宏家。
…………
甑氏见文进文跃真的到翠屏庄请纪氏回来“主持公道”,心中就浮起不祥的预感,连忙将自己这些年在外面培植的人找来。
托孤。
当然这是不得已的一步棋。
然而当他们碰头打算将这些年分散到外面的财富聚拢时,与他们签订契约的人纷纷矢口否认!
按照他们的布局,他们通过仙人跳或者虚假信息将宏家财产转移,明面上那些人与宏家签订了协议,那些土地啊,店铺,以及赔偿的银子都归他们名下。
实际上他们只是表面上拥有这些,从中抽取一部分提成,这些财产的真正归宿於甑氏在外面的援手。
甑氏在外面培植的人大多都是对她有恩或者她对对方有恩,经历过时间和事件的检验,她信得过才会把事情交给他们。
没想到,他们找的下家却把所有人都坑了。
对峙时,当初只是用来敷衍外界的文书,此刻都变成了真凭实据。而与他们签订的财产归属协议却变成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