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派前庭和前院一般不设禁止,可是往后就有诸多避讳了。过了正殿,就又是一个大广场,这里是众弟子演武之所,只要是蜀山派弟子便没什么忌讳。只是在这里练功的多是外门弟子,内门亲传弟子会单独寻地修炼。
然后再往里就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外门众弟子歇息吃饭之地,有诸多房舍比邻而建,仿似一座小城。而另外一条路则通往蜀山派核心所在,这里有亲传弟子的住房,小练功房以及叶文等掌门和其师弟师妹的居所,而从这里再前行就是蜀山派的后山,那可是当下蜀山派最大的宝地,全派也就只有师兄妹三人知道。
此时众人前行,去的便是那内门所在,众弟子送到广场便各自散去,就只有核心几人一路随着叶文进了里面,然后来到一座较大的房舍——这里是用来说话谈事或者摆席宴客的地方。
座椅都是现成的,叶文在那正座上坐好,对众人说了句:“坐”这才开始谈正事。
先是为众人介绍了一下陈一忠,只道:“这是我在回来路上请到的神医,以后他也是我蜀山派中人了,派里谁有了急症都可去寻陈大夫,另外,陈大夫不列入本派辈分当中。”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一一与陈一忠见礼。毕竟行走江湖的人,虽然不见得会有头疼脑热的问题,可是受伤却总难免,尤其是内伤。认识了一个好大夫,很多时候那等於就多了一条命。
虽然不知道这个陈大夫水平如何,但总比眼下一个懂医的都没有来的强上许多。
“我还计议在咱们的有间客栈对面开个医馆,以后陈大夫就在医馆坐镇,也能帮咱们蜀山派广开财源”
宁茹雪点了点头,这点她没有不赞同的理由,毕竟门派发展就少不得要银钱之物,眼下蜀山派的银钱虽然够用,可要想继续扩大规模的话,那就得多想想办法赚钱了,只靠如今这些产业并不足以支撑一个门派的崛起。
如今叶文能想到广开财源,明显是想要扩大门派规模,这样倒也没有愧对了他眼下担任着的掌门一职。
想到此处,宁茹雪才发现自己竟然对那掌门之位的念想淡了不少,也许是叶文做的太好让她没了那些怨念?
将这些东西抛开,宁茹雪继续听着叶文说话。
“至於这医馆,除了陈大夫外,咱们也可以再聘些人来,学徒也是要招的,只是这学徒都得算是咱们蜀山派外门弟子,若是天资不凡或者是在医道上有所贡献,一样可以收进内门若学的好,叫其单独掌管一间医馆也不是不行。”
众人继续点头,将学生培养出来了,总不能放任其离去。而且等医馆以后开的大了,只凭一个大夫肯定不够。更何况叶文这意思明显是还要开分店。
“暂时就这些了”叶文打眼一瞧,发现李森不在,只好转而对徐贤道:“李森回来后,叫他跑一趟县衙,问问那房舍多少钱能盘下来,这医馆的事情就让李森多忙忙,客栈的事情暂时放一旁好了”
徐贤点头应是,眼下蜀山派还是人才不够,能来回忙活这些事情的就只有一个李森。
随后又吩咐了几句,叶文这才指着柳慕言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学生,姓柳名慕言”
“学生?”
厅中众人一阵诧异,便连柳慕言起身施礼也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回礼。
要说这蜀山派开派授徒收的都是徒弟,这学生算什么?他们开的又不是武馆宁茹雪还没来得及问,叶文就直接开口解释道:“柳慕言是个一心向学的书生,只是因为书法上有些问题,所以屡次考试皆不过,今次随我回蜀山,是为了学书法一道的,所以只是学生”
众人这才明白,然后看着柳慕言的眼神无一不变得万分古怪,宁茹雪更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这人。
柳慕言见状如此,尴尬一笑也不以为意,抱了抱拳便又坐了回去。只是考虑到师父和明显是和师父同辈的人在侧,他这屁股就只在座位上放了半个,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遭罪。
徐贤这边瞧了半天了,早就觉得这人一身书卷气,不似一个学武之人,那坐姿自己更是无比熟悉。此时叶文一解释他立刻恍然,瞧了一阵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位柳公子,咱们这里又非朝堂,在座众人也非那些高官重臣亲王,你也不必如此拘谨,随意一些便是”
柳慕言却冲叶文一拱手,对徐贤道:“师父在侧,岂容学生肆意胡来?”然后也不理徐贤之言,只是半个屁股粘在椅子上。
瞧见他这般迂腐之姿,众人脸色更是古怪,便连叶文也受不了这么多规矩,随口吩咐了句:“慕言你不必如此拘谨”
柳慕言忙道了一声是,只是姿势依旧不变,好像自己这样才是尊敬师长。
见他如此,叶文也就随他去了,只是继续与众人谈论了一番,随后就将众人散去。只是众人离去之前,叶文对岳宁和周芷若吩咐了句:“稍后到我院中来,我看看你俩功夫有否退步”
然后又叫赵婶给陈一忠和柳慕言安排房间,等一切吩咐完毕,这厅中就只剩下了师兄妹三个人。
“咱们回自己院子里说”
没了外人,似乎也没必要继续坐在这里,叶文一边往自己住的那院子走去,一边问了句:“听说正拳门门主王舒死了,那正拳门也散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徐贤与宁茹雪似乎早料到叶文回来后会有此一问,互相看了一眼后,宁茹雪直接道:“那王舒是被我一剑刺死的”
“哦?”叶文只轻哦了一声,并未多言,而是静待下文。
宁茹雪见叶文没说什么,知道他想听具体经过,便道:“师兄下山后没多久,那正拳门就伙同了一些周围的小帮派一齐打上山来,叫嚣着要将我们蜀山派赶出蜀山”
“然后呢?”叶文这下还真起了兴致,没想到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只是想到自己师妹的性格,怕是这群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然后那王舒跳出来大放厥词,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我听的恶心,直接就一剑结果了他……”宁茹雪说的好像是拍死一只苍蝇一般,就连表情也和杀死苍蝇差不多,甚至此时提起依旧一副嫌恶之色。
叶文只是一瞧,心下就明白这王舒估计说了某些调戏之言,惹得自己师妹大怒才遭了这一劫:“调戏谁不好你调戏这位?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随后徐贤又将那日之事说了一遍, 叶文终於对其事有了大概印象,只是最后神色有些不对劲的说了一句:“另外还有一事需要师兄定夺?”
“什么事?”叶文并不认为会是什么大事,因为徐贤刚才那番话就已经让他知道,那日前来闹事的基本都是被蜀山派挤压的快没生存空间的小门小户,而那日一闹又被这两位借着油头直接给剿灭了个干净,此时蜀山周围,还真没什么大事了。
“师兄还记得那个正拳门的张桂吗?”
“记得。”
徐贤继续道:“这人那日救了芷若一次,而且因此受了伤,眼下正在咱们派里养伤”
“什么?”叶文惊的倒不是张桂在他派里养伤,而是那句救了周芷若一次。“你把这事给我详细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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