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内功……咳咳……倒是更……咳咳……加强横了……”
这等景象叶文以前倒是也能做到,只是似这般举手投足间就能做到这一点却不能够,眼下只是一动念,真气微微急转便是这等夸张的架势,叶文也总算是确定了自己体内的气劲的确是先天真气,只是带上了紫霞真气的颜色。
手上一拍,印在徐贤的胸口上,叶文运使真气,发现本来让自己很是为难的寒气,居然不堪一击,叶文只是按照先天功上记载的疗伤法门,竟然半个时辰不到,就将徐贤体内再次泛滥的寒气给消融了大半,同时因此而受伤的心脉和肺脉也被自己的真气温养一番,重复健康之态。
“好强横的疗伤能力……”
徐贤这伤,若是换做俩月之前,即便是叶文以大成的紫霞神功,怕也需要耗费一番手脚才能堪堪将其压制下去。若想化解寒气,不用个十天半个月那是想也别想。即便是要徐贤恢复到原来那种偶有轻咳的状态,也得耗上几个月。
但是如今竟然只用了半个时辰,叶文就将徐贤的伤势治疗好了大半,这等速度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更要叶文惊讶的是,自己一身真气急速运转,虽然自己耗费内力甚巨,却没有无以为继的感觉,体内真气运行起来,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叶文知道,这只是先天功小成境界带来的好处,王重阳凭着这境界的内功硬生生将另外四绝给打趴下,哪怕几个人都累的不成样子,这位大哥依旧是气不喘,脸不红——先天功运行起来脸现白光,也红不起来。
今日这一遭,叶文算是体验到了其中爽快,又过了半个时辰,徐贤的寒气竟然已经化解了个不离十,只有最初一点寒气已经深入脏腑,却不是外力能够解决的了。此时叶文功力大涨,已经明白徐贤这病还得靠他自己修炼阳刚内力化解,旁人帮不上什么忙。
“以我现在的疗伤能力,若是再给那张桂治伤,怕是半日光景都用不到”想起自己为了给张桂疗伤足足耗费了一个月,和此时仅仅一个时辰就治好了徐贤,其中差距真是天地之别。
回到自己房中,叶文拿出了先天功的秘籍,又是详细翻看了一番,最后确定,即便是先天功也没有这么强横的疗伤能力。这么说来,融合了紫霞功后,这先天功的威力虽然没有什么提升,可是这疗伤能力却变的更强了。
“得……依旧是个治疗的命然后练成了还可以加个上好鼎炉的身份……”
又翻看了下关於先天功每个层次大致有什么威力的描述,叶文结合了这段时间自己的试验,终於安下了心:“起码这威力没有下降,依旧和原本一个档次只是这样,似乎就不是单纯的先天真气了啊”
挠了挠头,叶文觉得似乎应该给这功夫改个名字?想来想去,看着自己手上反转的紫色云气,叶文随口就道:“既然是先天之气,又是紫色的,干脆就叫先天紫气好了,反正我是摆脱不了紫茄子的命了”
收功起身,恰巧宁茹雪前来敲门,本来自己确定了对这师妹颇有好感,同时这师妹对自己也是有那个意思之后,叶文的心思就有点活络,可哪想到自己竟然得了这么一本先天功,估计短时间内不能破身,万分郁闷之下这几天就没有再去和师妹谈天说地,只是偶尔聊聊武功方面的情况。
今日却是不知道师妹跑自己这里来寻自己何事?
“师兄,适才李森回来,带了些干果,我知道师兄喜欢没事的时候吃些这些东西,便给你拿了来。”
叶文一看,宁茹雪果然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盘煮好的花生,还有一些其它的干果,一叠小菜,甚至还有一壶酒……“这可稀奇了,竟然还有壶酒?两个杯子?”
“在外面吃么?”叶文知道宁茹雪几乎不进他的房间,可能是为了避嫌之由,至多在门口大声呼喊,决计不肯跨进房门半步。
果然,此时听闻叶文所言,宁茹雪瞥了眼庭院当中的石桌,最后好似下了什么决心,道了句:“在师兄房里便好”
这句话倒让叶文很是惊讶,将宁茹雪让进房中,然后在房间中那张圆桌旁坐下,叶文看着宁茹雪将花生小菜等物摆好,然后又将酒杯倒满,这才坐下。
相顾无言,寂静了好一阵,叶文见状正准备开口,却听宁茹雪道:“师兄今年就要二十三岁了吧?”
叶文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三年有余了,自己刚附身的时候,这个身体还是二十岁,二十一岁的生日便是在这座山上过的,只是那时候住的房子眼下已经拆掉了。
这么一晃,竟已经又要过生日了,只是不明白宁茹雪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便随口应道:“是啊,一晃就又是一年”
宁茹雪听到叶文居然这么说,暗中白了他一眼,将杯中酒水饮尽,然后又吭哧了好一阵,最后才说了句:“师妹我也马上就要十九了……”
这话说的已经足够直白了,叶文一下就明白宁茹雪到底想要说什么
两个人青梅竹马,后来又是相依为命,虽然期间多有波折,但却一直都没有分开过。若是叶文那个便宜师父还在,可能已经做主把两人凑做一堆了。
只是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叶文整日的忙於振兴门派和修炼武艺,加上宁茹雪那时候一心想要超过师兄,所以两个人谁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眼下,叶文终於做出了一番成就,武功虽然还不是江湖上的真正好手,但也算是闯出了一番名声,这些月,君子剑的称号虽然没有传到中原,可在平州这地方已经是无人不知了。
宁茹雪看着自己师兄做的一件件事情,慢慢的也就淡了那个争夺掌门位置的心思,只道:“师兄做的这般好,我即便夺了来又能如何?若是叫门派衰败,我岂非成了罪人?不若就这么尽心辅佐师兄,叫他不会突然变得懈怠便好”
存了这样的心思,加上两人青梅竹马,又兼年岁渐长,宁茹雪免不了就寻思起婚嫁之事。更何况叶文这段时间时不时还会来逗弄一番,吃她点便宜,她也只道自己非叶文不能嫁了——便连身子都叫叶文看了去,不嫁他嫁谁?何况师兄如今发愤图强,努力练功,还让本门日渐强盛,都颇为合她心意。
想到这些,再想到自己已经年近二十,俨然是一个老姑娘,若是再拖上两年,怕是更没人要了。
“等到那时, 若师兄嫌弃了怎么办?”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虽然立刻就被她用:“他敢?他凭什么嫌弃我?”给压了下去,可想是这么想,心中难免会有所担心,这才有借着酒劲壮胆,跑来提点叶文的一幕。
若是叶文顺势应下,哪怕不立刻办那婚嫁之事她也有个底了,日后只将自己当做叶文的人便可。可若是叶文没那心思,她……她还真没想过那样的话该怎么办
叶文则是有苦自己知,他也知道宁茹雪的年纪放这世界难免会有些着急,若早些时日宁茹雪来找他,他直接就会乐呵呵的应下。可眼下自己刚刚学了那狗屁先天功,根本就无法成婚,若自己始终无法练到大成,难不成叫师妹守一辈子活寡?
想到这里,叶文吧唧了下嘴,最后也是一口饮尽杯中酒水,苦涩的道了句:“师妹,师兄这些日刚领悟了一门功夫……却是一门童子功,不练到大成,是不能……额……那个什么的……”
宁茹雪奇怪的抬头望来,满是纯洁的大眼眨巴了两下,最后纳闷的问了句:“师兄你想说什么?”
P.S: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