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刀一闪,几滴指尖血滴落,慕容净颜的令牌也被摘了下来,顺势涂上了新鲜的血液。
只见灵树真的氤氲起了光芒,肉眼可见的花骨朵从树杈上长出,只是并没有真的开出花蕊。
“没有那般快,再多浇几个月就好了。”
一旁的朱寰安难得的解释起来,他单手杵着铁铲,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
接着他又看向令牌。
只见令牌吸收了血液后,竟也发出了淡淡微光,朱寰安上下打量了一下后,便还给了慕容净颜。
“我弃剑山庄的令牌,自开宗到现在个数只减不增,皆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
“此令由太古时期的人仙所铸,每一枚都强摧难灭,奇异之处在於会记录下主人的生平,虽然会随着岁月逐渐模糊,不过也是留下许多机缘。”
“千年前有前辈身陨密境,虽只寻回令牌,后人却在其记载中发现完整的旷世功法,这些例子不少,你兴许可以一试。”
“只是,需要同境界方可打开。”
慕容净颜点了点头,如此看来,自己这枚令牌沧桑的很,一定也有故事了。
回头试着开开盲盒,搞不好就中头奖了。
“好了,天色已晚,我走了。”
朱寰安说完铲子往腰间一拍,顿时消失不见,看到慕容净颜惊讶的模样朱寰安拍了拍其肩膀:
“忘了告诉你,这令牌还能储物,只需略微催动血气即可。”
“好了,真走了。”
“等等,师兄!”
“嗯?”朱寰安回头,面露疑惑。
“你可不要留我。”
慕容净颜抽了抽嘴角,谁要留你了。
“我只是想到,有关寿礼的误会还是跟干容讲清楚为好。”
“免得咱们夜长梦多,既然在山庄里他不敢造次,不若就在此了结了。”
“哦?你想怎么做。”
慕容净颜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上前两步道:“师兄可信我?”
“不信。”
“.”
悄悄握紧拳头,慕容净颜挤出一个微笑:
“不信也得信,师兄可知道干容那家伙可能会出现在哪么?”
“我想跟他解释一番,若能化解彼此心结,岂不是大善。”
唉了一声,朱寰安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明日辰时,年轻俊杰都会被邀请到薄云峰品茶,随你吧。”
————
次日清晨,薄云峰。
主峰之畔,云雾嫋绕,常有仙音野鹤为伴,是为薄云。
今日的薄云峰分外热闹,山顶的几处凉亭皆被坐满,甚至连亭外的山石上,也是架起了无数的白缦,坐了不少衣着得体的年轻修士。
品着弃剑山庄特有的银针茶,坐看云卷云舒,畅谈天下大势,真乃少年侠气,快哉!
弃剑山庄淡出尘世已久,这般与世无争的集会也是少见,甚至连平日里有些芥蒂的门派,此刻也能坐下来品茗闲叙。
一只白靴踏上了草地,那诡异的面具引得不少人侧目看来。
只是看到弃剑山庄的红袖白袍后,却又恢复了笑容,拱手作揖。
慕容净颜礼貌回礼,实则目光扫视,很快视线停留在了最中心的那处凉亭。
“嗯?”
那是一处格外热闹的亭子,甚至连亭外都站满了人,大都伸着脖子一脸陶醉,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去看看。”
这处凉亭,正是属於九州盟的凉亭。
茶案不大,勉强坐下十来人,皆是仪表不凡的男男女女,只是他们此刻都是鼻尖微动,正细细感受着。
主坐上,身穿明黄长袍的干容正缓缓挥动着蒲扇,兴着炉上的火。
他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似乎昨夜的阴霾都少了许多,更别说身旁更有一温婉女子相贴,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容郎.”
“你瞧,他们都望眼欲穿了”
随着女子开口,上座一位面相儒雅的青年终於忍不住,侧身开口问道:
“师弟,你也知道师兄我爱茶如命。”
“因而有个不情之请。”
“你这泡茶的清泉,究竟是从哪儿处宝地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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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洗澡睡觉去啦~大家明天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