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修仙问道,不过是俗世凡尘,披上了修士的假衣,归根究底,逃不过欺软怕硬,拉帮结派,为虎作伥”
“这是因为一人之力,无可更改这局面。”
“乱局之中取胜,唯有二字,一为智,二为人。”
陈湘灵微微一愣,不经意被慕容净颜的话语吸引。
修仙之人高人一等,这是不成文的规矩,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说法。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若苦无人帮便好似浮萍无依,纵使再强也难掩疲态,讲究的是合纵连横,驭人之术。”
“过强,则被群居而攻之,显弱,则被吞而灭之,要想长长久久,便需”
“四处吃得开。”
慕容净颜露出微笑,看向陈湘灵:“恰好,我的人缘不错。”
陈湘灵嘴巴微张,眨了眨眼道:
“你指的是?”
慕容净颜不再说话,而是将怀中的一枚紫金令牌拍到了桌上,推了过去。
陈湘灵接过令牌端详,挑眉道:
“是九州盟的令牌,干容给你的?”
“说来,九州盟是问剑会的东家,我虽与干容有生死交情,但问剑会上朝廷和修真界不两立,他恐怕都不敢帮我。”
“你能得到他的令牌,足以见其对你的重视,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慕容净颜没有回话,陈湘灵将紫金令牌放下,叹了口气道:
“虽说九州盟如今风头无二,但终归是步子太大,且不论朝廷,就是你们修真界的名门大派都未必尽数服他。”
“连修真界都不是一条心,光指望九州盟也不稳妥呢阿颜。”
啪!
慕容净颜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铁牌,轻轻推了过去。
“这是.”
陈湘灵接过铁牌,眼里露出惊讶之色。
“居然是弃剑山庄的令牌?”
“素闻弃剑山庄避世不出,乃中州最为古老的巨宗,就是九州盟在中州也不敢对其施压,修真界中颇有威严,广交良缘。”
“而且其宗门好像出了一位绝世奇才,叫什么,什么来着”
“是他给你的?”
慕容净颜并未回话,只是对着陈湘灵挑了挑眉。
思忖再三,陈湘灵最终还是放下了弃剑山庄的令牌,摇了摇头。
“不行。”
“看来你是修士了”
“本小姐直言不讳,就算你得到了九州盟的帮助,亦有弃剑山庄相助,修真界那边不会难为你,但最大的危险是朝廷。”
陈湘灵俯下身,劝道:“阿颜啊,不瞒你说。”
“我听爹爹讲过,问剑会上恐怕.沈家要带头围剿你们呢,要不.”
啪!
又是一声脆响,慕容净颜眼神纯净,只是缓缓推出一枚灿黄色的金饼。
陈湘灵见状唉了一声,只是当她拿起金饼后顿时瞳孔微缩,甚至连金饼都掉到了桌上。
“沈,沈家的贴身令牌?”
“你你你,你怎么还和沈家有联系!?”
对面的慕容净颜只是撩了僚发丝,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依然是没有回话,但陈湘灵仿佛明白了什么。
“莫非.”
“是沈风沉给你的!?”
她突然想起来那日凤岐山中远远见过沈风沉,招亲大会前二人见过面了?
沈风沉那性子,能放过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这一下陈湘灵顿时凌乱了,将金饼捡起来仔细端详后又放下,咽了口水道:
“既然沈风沉带头保你。”
“那确实朝廷的人敢对你动手的人也不多了,不对不对!”
“哪有这么简单,就算你既得修真界两派势力的帮衬,又有沈风沉作保,但终究是倚靠他人的身份,不是说就能万无一失的。”
陈湘灵抆了抆汗,冷静的一拍桌子,看向慕容净颜。
咧嘴一笑:
“风波诡谲,如果有人要对付你也未必就要当面来。”
“问剑会里可不止有朝廷贵胄,各门各派的大弟子,每届也有不少邪修混入其中。”
“只要肯花价钱,这些阴险小人披着各派子弟的外衣,可谓是防不胜防,就拿那当下的夺.”
啪!
一张白色的令牌被拍在了桌上,慕容净颜张开双臂,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这回是陈湘灵主动伸手,将那白色的精致令牌抢了过来。
咣!
她身后的椅子倒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夺夺夺夺.”
“夺天楼!???”
陈湘灵语气嘶哑,想要喊出来却是卡在了喉咙里,目光扫过桌上的几枚令牌,看向慕容净颜的眼光终於变了。
那是一种震惊,疑惑,激动甚至崇拜交织的复杂情绪。
“阿颜!?”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慕容净颜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令牌,连同其他几枚令牌全部抱了回来,终於开口了。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往后也会越来越多。”
“湘灵,你现下可相信我自有办法帮你对付采花教,以及你口中那位大人物了?”
“至於我是谁”
伸出一根窍细的手指抵在唇边,慕容净颜嘴角露出浅笑。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闪烁紫光,灵性而妩媚: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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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