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盗取身躯
崔渔对其起了疑心,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动作。
“你这孽畜,竟敢这般无礼?”姬无双被朱悟能一下子拱的四脚朝天,沾了满身泥土,气的不由鼻子都歪了。忍不住破口大骂出声。
朱悟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他本来在崔渔这里,就已经受够了气,此时闻言又是一嘴巴子拱出去,叫对方翻了个跟头。
“孽障,安敢无礼?”崔渔在旁边骂了一声,朱悟能果然停下鼻子,然后一双眼睛瞪着对方,口中哼哼唧唧的趴了回去。
“这孽畜可真凶。”姬无双心有余悸的跑到了崔渔身边,然后指着朱悟能的鼻子骂了句。
崔渔闻言笑了笑,将铁锅拿出来:“继续练拳。”
“练什么拳?”姬无双看着热气腾腾的铁锅,有些发愣的问了句。
崔渔看了姬无双一眼,心中不由的一沉,不动声色道:“铁砂掌啊!我之前教你的铁砂掌。”
“先前你不是缠着我,要我教伱功夫吗?”崔渔一边说着,双手插入铁沙内,然后源源不断的铁沙之气被其双手吸收。
姬无双一愣,然后干笑了一声:“我先前在大王子营地内,被对方逼问,倒是忘记了。”
他哪里会什么炼铁手?
“对了,我要休息一下,今日就暂且不练功了。我要去休息了!”说完话推门往屋子内走去。
“你去哪里休息?”崔渔问了句。
“当然是进屋子休息。”姬无双道。
崔渔摇了摇头:“你是不是被大王子给打傻了,你从来都不在我院子里休息的。”
“那我在哪里休息?”姬无双一愣。
崔渔指了指不远处的狗窝。
姬无双一愣,眸子里露出一抹冷酷的杀机:“莫非这小子发现了端倪?认出我不是刘秀,所以故意耍我?可是不可能啊!绝不可能!我现在的肉身是刘秀的,灵魂也披着刘秀的皮,对方绝对看不出破绽。”
要不是对换魂的手段有绝对信心,他只怕都以为自己此时暴露了。
“你看我这记性,被那大王子吓破了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姬无双面色自然的笑了笑,然后走回狗窝,果然看到了简单的床榻,倒也符合刘秀潜逃起来的特性。
只是叫他堂堂王子去睡狗窝?未免有些太过於过分了吧?
但是为了偷猪,他还是选择了钻入狗窝内,闻着狗窝内难以忍受的肮脏味道,姬无双不由的屏住呼吸,然后眯起眼睛,开始思虑如何才能将那猪给抱走。
“还要派人去查明,崔渔都有些什么本事。不然明日崔渔问起来那什么‘铁砂掌’,我要是不会的话,岂非教他心中起疑?”姬无双心中万千念头闪烁。
院子里
崔渔看着姬无双钻入狗窝内的背影,然后眯起眼睛:“我的起死回生告诉我说,眼前之人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一个活人,从里到外都是刘秀的气息,可他在大王子的营帐内到底经历了什么?前后性格大变,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崔渔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要不是起死回生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刘秀,他都以为对方是假装冒充的。
但是为什么仅仅只是过了一夜,对方会发生这么大转变,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模样。
当真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是夜
姬无双悄悄的从狗窝内钻出来,然后眼睛看了崔渔房屋一眼,悄悄摸摸的溜了出去。
姬无双才走出去,屋子里的崔渔也随之睁开眼,下一刻化作空气消散在了空气中。
小李村是禁法的,所以崔渔化作空气流动在空气中,反倒是没有惹人注目。
崔渔跟着姬无双,一路看着其来到神魔井前,径直扎了进去,整个人不由得一愣。
他去神魔井内做甚?
但现在神魔井内充满了水,他化作水流也不敢随意闯入,只能耐心等待。
姬无双进入神魔井内,当然是有些不放心自家的肉身,顺便去看一看。然后就是检查一下当初刘秀留下的物件,是否有什么武道秘籍之类的。
可惜没有!
他将刘秀贴身之物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所谓的铁砂掌修炼之法。
然后换回身子,又一路走出,向朝廷大营走去:
“来人,给我收集所有崔渔的一切信息,包括他所有修炼过的法门。他师承何处,在哪里学过本事!”
吩咐完之后,又匆匆赶回李家村,准备将肉身换回来。
且说神魔井下
姬无双离开之后,崔渔从进口进入,然后在水面显露原形。
“刘秀鬼鬼祟祟的来到神魔井下做甚?还有,大王子姬无双怎么出现在神魔井下?难道刘秀和姬无双夜里私会,想要对我有所图谋?”崔渔此时怀疑刘秀在朝廷大营内遭受严刑逼供,然后刘秀承受不住大刑,被迫潜伏在自家身边做卧底。
自己身边留一个炸弹怎么行?
看着清澈的井水,崔渔略作沉思,下一刻直接落入水中。
“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刘秀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御水的力量?”崔渔心中有万千疑惑,所过之处水流悄无声息间排开,共工血脉赋予了他天然驾驭各种水流的能力。
而且在水中,崔渔对周身百丈每一个水流细微的变化都感知入微,就好像整个河洛水流都与自己融为了一体。
然后下一刻崔渔犹如水中神灵,一步迈出竟然跨越百丈水域,接着一道蓝光出现在眼前。
他察觉到井水下的异常,看到了被蓝色光罩保护住的人影。
“刘秀!不对,没有了魂魄!他的魂魄没有了!”崔渔瞳孔一缩,起死回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
不对劲!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然后崔渔慢慢迈步靠近,缓缓来到了光罩前。
“确实是魂魄已经不见了,肉身却还没有死,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保存生机。”崔渔心中万千念头流转,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
按理说不应该啊!
崔渔心中无数念头流转,任凭其如何思索,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