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运转,需要这方世界提供能量。苏醒的天道,消耗的能量是沉睡中的十倍!”心魔真君看向崔渔:“十倍只是最低限度,根据天道运转的剧烈程度,消耗的天地间能量有所不同。”
心魔真君指着河水中的乌龟:“乌龟要是陷入沉睡,体能消耗的极低,可以冬眠数年而不死。而乌龟要是活动,消耗的能量是冬眠中的千百倍。要是再发生激烈的争斗,或者是大规模的运动,消耗的能量会更甚。”
“天道的运转也是如此,天道需要修补天地间的法则残破,需要抹去天地间的异端,乃至於要是有人逆天而行,还要降下天罚与之争斗,消耗的能量堪称海量。比如说你之前施展神通,造成了天地间秩序的破坏,天道想要修补法则,拨乱反正,就要抽调大千世界的能量,使得大千世界的寿数至少缩减了十年。”心魔真君不紧不慢的道。
崔渔闻言心中恍然,他想到了计算机。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和休眠状态中的计算机当然不是一个概念,消耗的内存、能量也不是一个概念。
“一旦无量量劫降临,天人五衰到来,此方世界再也容纳不得任何修炼之人,你知晓到时候会有何等可怕的事情发生吗?”心魔真君不紧不慢的道。
崔渔想到了洪荒世界,无数强者纷纷远走混沌,想要为天下众生寻觅一线生机。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了圣人,没有了教祖鸿钧,就算是混沌中当真有世界开辟,谁又能找到?
谁又能镇压新世界的天道?
“所以,天道意识决不能复苏!”心魔真君幽幽一叹:“十万八千年前,天地间爆发出一场恐怖的战斗,天道拚着两败俱伤,获得了惨胜,然后陷入了沉睡。然而当年大战的后果是没有赢家,天道越来越虚弱,而那些大神通者全部都死绝。”
崔渔闻言沉默,许久后才道:“我也不想爆发出那种恐怖的力量,可是不爆发出来,我就要死。与其我死掉,倒不如大家一起死掉。”
心魔真君被崔渔话语气的嘡目结舌,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狠狠的扔下酒杯:“竖子不足与之谋。你也不想想,凭你现在的神通修为,一旦天人五衰降临,你该如何是好?你将会被困在大千世界这个牢笼内,活活的困死在此地。”
“再给你五千年的时间修炼,你有希望超脱世界而去,跳出大千世界进入混沌中存活。可你要是继续不断透支大千世界的潜能,只怕到时候还不等你有跳出大千世界的机会,你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崔渔闻言沉默。
“人族的王朝争霸,万族的气数之争,在五千年的时间长河面前,显得格外可笑。”心魔真君看向崔渔:“只有无知者还在浪费时间,真正的卓绝远见之辈,早就开始准备着天人五衰的事情了。”
“数年前的天道落锁,众生不得长生,也是天道的自我保护本能。天道要收割大能者,弥补天地能量的亏空。可惜,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真相,还在苍蝇苟利的你争我夺,实在是可笑的很。”心魔真君看着崔渔,目光中满是严肃:“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登上这艘船的,然否?”
崔渔闻言一双眼睛看向心魔真君:“既然五千后此方世界无量量劫必然会降临,那我为何不用尽一切手段,搜刮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底蕴?以整个世界的底蕴来成全我自己?”
听闻崔渔的话,心魔真君满头黑线,似乎有一种想要哔了狗的感觉。
“可是你如果没有准备好,就已经降临了天人五衰,你敢赌吗?”心魔真君问了句。
崔渔沉默不语。
心魔真君见此,也不再继续赘述:“小子,咱们不是敌人,现在更是一条战线上的盟友。咱们的目的就是阻止天道意识的觉醒,盗取天道的造化,夺取更多的力量,积攒更深厚的底蕴,如此才能在无量量劫降临之前进入混沌,然后在混沌中存活更长时间。”
心魔真君说完话,拍了拍崔渔的肩膀,拿出一株黑色的檀香递给崔渔:“以后要是有事情,点燃此香火就能联络我。日后我要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造化,也会联系你。”
心魔真君要走,崔渔接过檀香打量一眼,忽然笑着道:“老祖今日找我,应该是铺垫吧,想来日后还会有事求我。”
听闻崔渔的话,走到船舱外的心魔真君扭头看向崔渔:“你倒是聪明绝顶,你说的没错,我正有事求你。大周王室发现了一处太古遗迹,内蕴太古之时不可思议的造化,谁要是能获得那处造化,未来超脱此方天地,在混沌中立足,将会多了五成把握。但是现在大周王室被那遗迹的诡异挡在外面,你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大周王室没道理不利用你去横扫诡异。你有机会进入那处遗迹,一定要通知我,到时候我愿意与你联手,一起冲出去,盗取了大周王室遗迹内的宝物。”
“大周遗迹内的宝物?”崔渔闻言一愣,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当初的赵明珠也提过这一则消息。
心魔真君走了,留下崔渔站在船舱,眼神中一抹迷茫在闪烁。
“蚩尤,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真?”崔渔选择询问蚩尤。
“八九不离十。这方世界已经被打残了,支持不了太久。当初洪荒各路大能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急需要世界内的造化进补。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直接和此方世界选择硬刚,结果洪荒的各路大能失败了,天道也没有胜利。”蚩尤苦笑一声:“两败俱伤。”
“这么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咱们当真只有五千年了吗?”崔渔心头一沉。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能够活很久很久,区区五千年怎么够呢?
五万年他都不觉得够!
“以你的天资,五千年足以证道金敕,到时候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蚩尤安慰了一句。
他能说什么?
说得好像他有什么办法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