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范增继续活着,我既然想要登临纯阳峰峰主的位置,就不能容忍半点差错。”崔渔心中念头闪烁,本来想要催动三屍虫将范增弄死,可是一想到范增要是死了,崔老虎必定会推出别的高手,没准到时候还会生出变数,倒不如留下一个范增给崔老虎布局。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事到如今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是夜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崔渔的草庐前,站在崔渔的草庐前犹如一根木头,许久后见到草庐内的崔渔没有响动,才听崔老虎开口道了句:“就不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听闻崔老虎的话,草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崔渔面无表情的坐在屋子内,放下了施展神通关门的手掌:“你怎么又来了?还不死心?亦或者还想空手套白狼?我是真没想到,你的手段竟然如此高超,想到利用小弟和小妹来威胁我。但我崔渔纵横天地间,没有任何人能要挟我,就算是崔鲤和崔闾也不行,我带他们在乱世之中好好的生活下去,又为他们谋划前程,自诩对得起他们,所以他们如果因为这件事与我反目,我也毫无愧疚。”
看着油盐不进的崔渔,崔老虎也是很头疼,一时间也奈何不得,思索不出任何能逼迫崔渔就范的办法。
可惜真武山不是他的一家之堂,自己的老祖宗和真武山山神已经偏向崔渔,他虽然名为真武山掌教,却也动不得崔渔,否则到可以将崔渔赶下真武山去,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
“我今日来是求你的。”崔老虎终於选择低下了头,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目光中满是诚恳:“灿灿还是个孩子,他从未闯荡过江湖,哪里知道什么道理?他和你不一样!他本性不坏,只是因为他母亲给带偏了!所有的因果,全都归咎於我自己的身上,我愿意一力承担,你有什么不满全都发泄到我身上,千万莫要拿灿灿出气。看在你我父子一场的份上,算是我求你了。”
崔老虎的态度很卑微,脸上挂满了诚恳,但是崔渔却笑了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的心性太过於偏激,你并不适合做真武山掌教。”崔老虎闻言抿住嘴唇,一双眼睛看向崔渔:“除了这个条件,我什么都肯答应你。”
“除了这个条件,其余的什么我都不稀罕。”崔渔道了句。
“你若是舍不得掌教之位,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咱们也没必要继续交谈。”崔渔笑眯眯的道。
听闻崔渔的话,崔老虎面皮抽搐,心中虽然有些恼怒崔渔油盐不进,但还是耐心为崔渔讲起大道理:“现在真武山两次敕封正神,已经惹得天下间的诡异、练气士、妖王、朝廷的注意,现在全天下的修士都在暗中觊觎着真武山,如今风浪太大,真武山已经处於风口浪尖,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千年基业毁於一旦。这般风浪你把握不住,我若是将真武山传给你,只会将真武山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崔老虎试图讲道理,想要从道理上说服崔渔。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将真武山传给我,既然不想将真武山传给我,那你就叫崔灿灿去死吧。”崔渔抬起手指着门外:“天色不早了,掌教真人还请回去吧,我希望下次您再来登门拜访是下定决心将掌教的位置传给我,而不是这般说无用的废话。”
崔老虎面对着崔渔的送客驱逐,脸上写满了郁闷和酝怒,但是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吸了一口气,忍气吞声的离开。
有求於人惹不起啊!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就是一个月,纯阳峰峰主选拔之日。
清晨,朝阳刚刚升起,整个纯阳峰一片热闹的景色。
掌教一脉主峰大殿
崔老虎看着身前的刘邦,不由得轻轻一叹。
“掌教为何叹气?”刘邦开口询问了句。
“此次纯阳峰峰主争夺,你有几分把握?”崔老虎询问了句。
“只要崔渔不动用先天灵宝,弟子凭借血脉神通有十分把握。”刘邦信誓旦旦的道。
崔老虎闻言略做沉思,心中自忖崔渔的血脉遗传自己,自家倒也没有什么天赋超绝的血脉。至於说七情圣姑,以魔道的练气法门而威震天下,也不曾听说过有什么超凡血脉神通。
不过他调查过崔渔和神祈,昔年神祈曾经爆发出强大的神通覆灭了鲁国,所以也不敢怠慢,心中暗自道:“莫非是因为他那件先天灵宝的威能?”
他推测那是崔渔先天灵宝所爆发出的力量,但是只要自己下令决斗之时禁止施展先天灵宝,凭借崔渔那微末的练气士修为,简直是不堪一击。
“想要觊觎主峰一脉掌教的位置,我却连纯阳峰的峰主都不能给你。”崔老虎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
确认万无一失之后,崔老虎摆摆手示意纯阳峰的峰主退下。
且说刘邦一路回到自家宫殿内,就见一袭大红袍的刘邦此时来到密室内,静静的整理着身上的仪容,眼神中满是灼热:“这是我的机会!本来我被困在主峰一脉,永无出头之日,但现在叫我有机会夺取纯阳峰峰主,我要是能夺取了纯阳峰的峰主,未来必定大有作为,乃至於借用纯阳峰峰主位踏板,夺取了掌教之位,崔灿灿不过是一个温室里的花朵,哪里见过什么风浪?只因为出生的好,就自然获得掌教位置,真是叫人羡慕。”
“我若是夺了纯阳峰峰主的位置,然后再结合我大汉王朝的势力,极有可能夺了主峰的掌教位置。老祖您若是与真武山山神联手,可以和崔家的祖孙分庭礼抗,到时候一切大有可为啊。”刘邦对着一旁的守墓人道了句。
守墓人乃是太乙境界的强者,再加上真武山山神,二人联合起来面对着崔家祖孙还能占据一些上风。
听闻刘邦的话,一旁守墓人眼睛里莫名光芒闪烁,盯着不断整理衣衫的刘邦,眼神中露出了一抹莫名之色,神色有点莫名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