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渔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行宫内常年不见人居住,如今铃羽公主到此,自然是铃羽公主最大。除了铃羽公主之外,就是铃羽公主的未婚夫小侯爷沈玉,凭小侯爷和铃羽公主的关系,小侯爷的话就近似於公主下的命令,所以崔渔并不担心有人潜伏进去,谁要是敢坏了规矩,因为里面有秘典,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只怕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崔渔一路上随着宫娥穿过廊腰缦回的山道,来到了一座大殿前,大殿外有许多柱子,用无数的红纱铺盖,看起来很是不凡。
大殿内外到处都是悬挂的红纱,伴随着山风在群山间肆意飘荡着。
来到大殿门前,大殿门前用红纱悬挂,犹如流动的血水,上面刺绣着红色不知名的虫子,伴随着山风吹得浮动,不断在红纱上蠕动扭转,好似活了过来一样。
“公主殿下,小侯爷苏醒了,正在门外候着呢。”宫娥站在门外,对着大殿恭恭敬的行了一礼。
“请他进来吧。”大殿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女音,声音懒懒散散似乎才刚刚睡醒。
宫娥掀开红纱,示意崔渔走进去,崔渔迈步走入大殿内,然后不由得一愣,好似走入了一个大染坊,到处都是悬挂的红纱,那一条条红纱好似活了过来一样,伴随着山风吹来在大殿中飘荡。
“过来吧,我在这里。”大殿中传来慵懒的女音,崔渔循着女音走去,伸出手将一道道红纱帐拨开,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整个人不由得又是一愣,在大殿的正后方,有一个红色的纱帐,透过若隐若现的红色纱帐,崔渔能看到一张矮小的案几,案几上一盏灯笼火焰幽幽,正是那灵柩灯的灵柩灯内的火焰,此时一道美好的窈窕身形坐在纱帐内,低下头似乎在做手工,绣着什么东西。
崔渔一双眼睛穿过纱帐,看清了纱帐内的摆设,那纱帐内除了案几和灯火,以及一壶茶、几个茶盏之外,似乎再无旁物。
“进来啊,傻站在外面做什么!”此时红纱帐内的人影抬起头,露出铃羽公主绝美的容颜,对着红纱帐外的崔渔道了句。
崔渔掀开红纱帐走进去,只是待瞧见铃羽公主后,不由得又是一愣,此时铃羽公主身上穿着半透的纱衣,雪白的肌肤白的刺眼,犹如那皑皑白雪一样,叫这鲜艳的红也不由得黯然失色。
尤其是其纱衣很低,雪白的肩膀、胸前的幽壑更是似乎要将人的眼睛陷进去。
“你醒啦?算来比我预料中的要早醒两个时辰,看来侯爷没少给伱好东西。”少女乌黑的青丝随意散落在肩头,此时伴随着轻轻的摇晃,抬起头露出一个明媚而又灿烂的笑脸,更是叫人心神荡漾。
不过崔渔是谁?他崔渔可是半步混元的大能,岂会被区区女色动了心性?
“还要多谢公主搭救,要不是公主出手,只怕在下今日要折在里面了。”崔渔躬身下拜。
铃羽公主闻言却眼睛中充满了哀怨:“不是都和你说过了,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谢谢吗?咱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哪里还需要说谢谢?”
崔渔闻言脑子里念头闪烁,正要想着将话圆回去,却听铃羽公主满脸哀怨的道:“你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是在下的不是了,在下给公主赔罪。”崔渔为了骗取灵柩灯,此时也不怕低头,笑吟吟的道。
铃羽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对面的桌子道:“你先坐下说话,咱们之间有什么好道歉的。”
崔渔闻言循规蹈矩的坐下,一双眼睛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灵柩灯火焰,脑子里无数念头闪烁,却听那铃羽公主道:“你猜猜我绣的是什么?”
铃羽公主挥了挥手中的刺绣,对着崔渔笑眯眯的道,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里似乎有光。
“在下不知。”崔渔的目光从灵柩灯火焰上挪开,然后回了句。
“是鸳鸯!”铃羽公主道。
崔渔闻言一愣,随口夸赞道:“公主当真是心灵手巧,居然还会刺绣,叫在下大开眼界。”
“你真是这么觉得?”铃羽公主挥舞刺绣的动作顿住,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目光中充满了期盼。
此时铃羽公主停止了挥舞刺绣,崔渔看清了刺绣上的那一双爬虫,夸赞的词语卡在嗓子眼,此时不论如何再也吐不出半个字了。
“我当然是这么觉得的!”崔渔很是郑重的开口道了句,声音中充满了真诚,为了那近在咫尺的灵柩灯火焰,他将恶心感全部都吞咽了下去。
“人家还给你绣了一个荷包,这荷包可不简单,唤作:心有千千结。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就送给你了!”铃羽公主说着话站起身,放下了手中的刺绣,从怀中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红色荷包,面带红晕的来到了崔渔的身前,伸出白嫩细腻的手掌挂在了崔渔的腰间。
荷包很细致精巧,但是上面那一双动物好像是蹩脚的大鹅在半空中滑翔,看起来要多丑就有多多丑。
崔渔看着那荷包,再看看近在咫尺满脸红晕的铃羽公主,那胸前的深邃此时若隐若现,叫崔渔偏转过头去:“公主,在下还有事情相求。”
“什么事情?”铃羽公主呵气如兰的凑在崔渔身前,一双眼睛逐渐逼近崔渔的面孔。
“我想要借灵柩灯的火焰一用。”崔渔回了句。
一边说着头颅不由自主轻轻往后一退。
铃羽公主见此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然后站直了身躯,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崔渔的身前:“你是我未婚妻,一家人莫要说两家话,我的灵柩灯不就是你的灵柩灯?我这里为你熬制了大补的灵药,可以修复你的伤势,你快喝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