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奈的指尖抖了下,连心间都跟着弯弯绕绕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话。
自从当年被他执意送到申城读书,而她又年纪小,脾气出奇的倔,从此就不愿意接受他的任何金钱上的补助了。
读书的钱以及生活费,都是靠自己课余时间去赚的。
那时是真的在赌一口气,想着还完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务后。
她在一笔笔的攒钱,将他养自己那几年花的钱加上利息,都还回去。
还了就两清,再也不欠谁的了。
姜奈从未敢设想过,与谢阑深在日后,会成为彼此在这世界上最亲密的枕边人。
她眸底浮现的情绪略委屈,微微压抑着,伸手一把抱住他。
谢阑深什么都没说,被她额头贴得半边胸膛连着心脏都是麻的,手掌安抚地抚着她头发,半响后,待姜奈的情绪慢慢平复,才声线低沉地说:“这声老公,总不能让你平白无故的叫。”
姜奈将眼睫毛的细碎泪珠,毫不客气地沾他衬衣上,不知不觉抱着他的手指都僵了,想哭又想笑,被这样复杂的情绪渲染着,最终还是选择笑了,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亲亲我。”
谢阑深听她的命令,低下头,薄唇在她唇间碾压了一阵,缓缓探入。
姜奈闭着眼睛回吻,呼吸间都是他好闻的味道,心动不已,指尖自动地找他的衬衣纽扣,在这深夜里,声音变得娇媚中,缠着一丝沙哑意味:“除了骑马,老公还会别的姿势吗?”
越是寡淡的性格,勾起男人心起来,杀伤力不知是多大。
谢阑深几乎无从抵抗,心甘情愿被她的美人计降服。
“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姜奈盯着他乌沉沉的眼睛,红唇轻语:“老公。”
谢阑深听入耳,带着钻心的麻意,长指沿着那窍弱的肩膀往上,直接一用力将她衣领扯开,雪白肌肤还残留着之前落下的痕迹。
颜色极深,白雪上烙印的朱砂红。
他想去拿抽屉里的小方盒,修长手腕被姜奈抓住了,摇了摇头,不让戴。
没过一会,书房的温度明显偏高,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姜奈终於累得精神不济,安静地垂下眼,连被抱到主卧去都没什么知觉。
窍瘦雪白的身子滚到被子里,还强撑着一点意识没有彻底睡去,直到谢阑深冲完澡回来,挺拔结实的身躯躺在旁边,她指尖带着颤意,摸索着,碰到了他后才安心入眠。
*
第二天上午,姜奈的票退了,重新买了两张头等舱。